罗南吃过早饭,来到酒店大厅,房产经纪人已经等在这里。
聊了几句,房产经纪人开车载着罗南去看房子,昨晚交流时说过具体要求,看了四处房产之后,罗南敲定了一栋单身公寓。
这房子与马修的马甲在圣莫妮卡租的公寓类似,面积不算大,住一个人很宽敞,卫生间窗户就是侧墙,下去是条幽深的巷子,方便进出。
办理好租住手续,罗南又更换其他马甲,在别的地方租赁几处安全屋,购买不起眼的二手车辆。
办完这些,已经到了下午。
罗南顶着路人马甲,开上辆普通的雪佛兰,驶出华盛顿,来到马里兰州的乔治县,很快接近安德鲁空军基地。
这是美国空军的一个基地,华盛顿重要的守卫力量,也是空军一号和直升机的基地。
基地里面不止有军人,还有很多军属与平民雇员。
周边配套的商业设施同样不少,一辆车在这里并不显眼。
就在安德鲁空军基地旁边,还有个占地规模同样庞大的训练基地,从外面看过去,戒备远比空军基地严格。
荷枪实弹的军警、高高的围墙、一座座耸立的哨塔,还有密密麻麻的监控摄像。
罗南夹杂在车流中,开车从附近经过,快速扫过围墙,就没发现监控死角。
天上,有无人机在飞!
训练的同时,也在监视周围动静!
这地方,涉及到了美利坚的核心利益!
临近晚饭时间,罗南找了个地势较高的露天饭馆,边吃饭边悄悄打量训练基地那边。
高高的围墙遮挡住了视线,隐约能看到士兵换岗。
注视的时间有些长,罗南竟然产生心悸的感觉,这是猎食者的警觉在报警!
在罗马的安东尼奥庄园,一度有过这种心悸。
这代表其内部有能严重威胁到安全的存在!
罗南收回目光,闯入安德鲁训练基地不是个好办法,弄不好进去就出不来了。
换成其他组织机构的地方,还可以架起迫击炮、火箭筒和单兵导弹轰特酿的,但轰了这个地方,八成会有导弹轰回来,然后各种飞机出动……
以往的火力优势,在这两个基地面前微不足道。
罗南颇为无奈的吃饭,以前都是他用现代化武器带来的火力优势去欺负别人,这一次在火力上面只能认怂。
还是要想其他办法,比如杰丝所说的法国总统来访。
吃完饭,罗南又开车在附近转了一圈,见路上车辆减少,掉转车头返回华盛顿。
…………
安德鲁训练基地,最高的机库里面。
翼展超过两米的白头鹰从低空略过,因为顶棚遮挡无法展翅高飞,只能盘旋两圈,落在一架飞机的尾翼上。
“你生来属于这个国家,而不是天空。”
穿着迷彩装的酋长看着白头鹰,轻声说道:“在古老的预言里,你会与美利坚同在。”
另一个穿着作训服的男人,挎着背上的枪,说道:“你真相信这些?”
酋长背着箭筒和短弓,一手扶着腰上的猎刀,另一只手摩挲着半个指头大的图腾石,说道:“相信!快脚,我的祖先曾经携带白头鹰,与乔治-华盛顿并肩作战,他亲耳听到并且亲手记下乔治-华盛顿和富兰克林的预言。”
绰号快脚的士官笑着摇头:“酋长,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是原住民后裔。”
从外表上看,酋长就是个正常白人,除了较深的发色和瞳孔,几乎看不出原住民特征。
突然,酋长举起一只手,打了个唿哨。
白头鹰飞起来,躲进一架飞机的机舱里面。
快脚取下枪,抵在肩膀上,枪口指向酋长看的那边。
片刻后,酋长放下手来,摇了摇头:“警戒解除!”
快脚问道:“怎么回事?”
酋长简单说道:“外围工事上的警戒图腾报警,有人心怀恶意,长时间盯着基地。”
快脚收起枪:“太正常了,放眼全世界,谁不想干美利坚一票?”但他没有放松:“那几个闯入基地想抓白头鹰的人,具体什么来历。”
独立日活动之后,有些人摸进了基地,想要劫杀白头鹰,被他和酋长带人干掉,其中有两个明显是二阶骑士。
酋长说道:“特事局那边认为与圣殿骑士团有关。”
他诧异:“这群早该埋进历史尘埃中的疯子,抢白头鹰做什么?”
快脚胡乱猜:“想吃鹰肉?”
酋长犀利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开个玩笑。”快脚赶紧转移话题:“上面发来通知,法国那些小鸡要来访问,到时需要携带白头鹰出席。”
酋长说道:“多做些准备,防止他们再对白头鹰下手。”
快脚点点头:“可惜,斯拉夫特中士拉着兽化人去中东特训……”
酋长手里时刻攥着图腾石:“快脚,这是你、我和山姆的使命!”
…………
黑色的雪佛兰轿车停在华盛顿希尔顿大酒店前的停车场上,罗南下了车,来到酒店大厅,在休息处坐下,观察电梯间那边。
同时集中精神,倾听人的呼吸和心跳。
等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目标人物,就在罗南考虑着要不要按照杰丝提供的地址,直接找上门时,一个衣着普通的中年人从电梯间出来。
这人眉毛粗重,有个鹰钩鼻子,还留着络腮胡子,似乎是个陌生人。
但在罗南这个惯于伪装的人眼里,化妆痕迹比较明显,独有的呼吸节奏,骗不过他的耳朵。
等到中年人出酒店门,罗南不紧不慢跟了上去,
中年人上了一辆美国人常开的道奇,开车出了停车场。
罗南跟上去。
对方是个特工,罗南不敢跟的太近,但耳朵能捕捉到道奇特有的发动机轰鸣声。
往西南开出很远,道奇停在公共停车场,中年人下车朝着远处教堂走去。
华灯初上,教堂前的小广场上游人不少,罗南拿着相机,边走边拍广场夜景。
中年人穿过灯火通明的区域,进了教堂侧面的一片红顶房子。
红房子多栋连在一起,房顶有高有低,罗南绕到房子后面,助跑两步跳上房顶,落下时轻如羽毛,没有半点动静。
人待在一片阴影中不动,迅速融入其中。
仔细倾听房间内的声音,很快就听到了伊戈尔的说话声。
“不要疑惑,我代表祖国而来!”伊戈尔在跟人说话:“你的祖国在呼唤你,你可记得要为之奋斗的事业?”
接着是个年轻人的声音:“抱歉,我记不起来了。”
伊戈尔早已做了初步工作,确定种子有效,进行初步唤醒,才把人约到这里,激活深埋于意识之海中的种子:“安心坐着,放松身心,你很快就能记起来!”
年轻人没有对抗,说道:“开始吧!让我知道,我到底是谁!”
伊戈尔换成了俄语:“1988年!俄罗斯!高尔克村!科洛姆纳古城!行动代号:种子!”
每一段俄语从伊戈尔嘴里冒出,年轻人眼睛就迷惑几分,到最后直接抱住脑袋,意识一片混乱。
伊戈尔停了片库,突然用俄语唱起歌来:“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歌声让年轻人的混乱消失,深植于脑海的某些记忆突然涌起,合着伊戈尔的声音,用俄语唱起了当年听过无数遍的歌曲:“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唱着,唱着,年轻人哭了起来,那个国家,那个强大的世界另一极,那个发誓要奉献一切的国家,消失了!
一遍《喀秋莎》唱完,那枚意识种子不但生根发芽,还长成了窜天大树!
年轻人腾地站起来,向伊戈尔行了一个苏式军礼!
“长官!”他以俄语说道:“种子营,少年士官果戈里报到,请布置任务!”
伊戈尔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多少有点吃惊,意识种子一旦激活,竟然唤起了遥远的记忆和归属感:“果戈里,请坐。”
等到对方坐下,他才说道:“接下来,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寻找当年你的同伴们,确定他们在美国的身份,但不要暴露你的身份,我怀疑有些人做了可耻的叛徒!”
果戈里应道:“是!”
伊戈尔口述了一些名字和可能的身份职业,让果戈里去做初步认证。
美国名字叫瑞安的果戈里,养父是华盛顿特区的官方人员,本人经营着一家大型保洁公司,为多家政府机构提供保洁服务。
罗南在房顶上听得清楚。
没有意识种子,这就是蠢材计划。
但有了意识种子,以超凡力量影响人,这计划貌似能制造些麻烦。
不知道当年撒下多少种子,伊戈尔所说的人和身份中,有些早已是美利坚的社会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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