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已排出,余老魔不再避战,在他看来,只要自己接下来手段尽出,这些人便都要死。
虽说他还是对这三女心存歹念,但此事关系重大,他为魔灵教办事多年,岂能不知轻重,于是还是决定尽快斩草除根,之后再去找先前那些人,最好将他们统统灭口。
陈凡站在那里,体内功法暗运几遍,眼前马上便是一场恶战,能多恢复一些便多一分胜算。然而见到余老魔有恃无恐,陈凡不禁心生出一丝不妙之感。
叶婉此刻也明白过来,懊悔刚才未能及时出手,心里对这老魔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手里宝剑再也按捺不住,直刺而去。在修为压制之下,这一招可谓已经快到极致,若余老魔仍是避而不接,只怕难以躲开。
叶婉身随剑出,就在她这一剑刺将过去之时,只见余老魔突然目中厉色一闪,不知何时已从腰间抽出一物,再一翻手,便将此物在身前展开。
陈凡看清此人手中乃是一面黑旗,此旗看上去只是比此前那些阵旗略大一些,但很显然这并非什么阵旗,而是一件法器。所谓法器乃是区别与武器而言,需由精通炼器之术的修士通过特殊方式铸成。修士操控法器,只需略加引动,其便能自行运转吸取周围天地元气,通过内部反应结合,再转化为能量释放而出攻敌。
陈凡虽在典籍中见过对于各类法器记载介绍,但西岭地区法器甚为罕见,即便有也都是各派的镇派之宝,他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之所以一眼便能判断此物是法器,乃是因为法器特性使然,此物被祭出的那一瞬,在场之人都能感应到,大量元气正向那面黑棋旗面中汇聚。
叶婉刚一接近,便觉浑身一紧,剑气顿时溃散开来,如此一来这一剑相当于没了内气加持,就算刺过去也毫无威力,还有可能要被余老魔反打,于是连忙将剑一收,向前的身躯也瞬间一停,一击倒翻便往后退去。
此时,陈凡与另二女也同时走出,与叶婉站在一起,欲要联手对敌。
余老魔以一敌四,但丝毫不慌,一边催动那面黑旗,一边还朝三女脸上望来,贪婪之色难以掩饰。而下一刻,却见他全身一震,目光变得锐利至极,先前好色眼神历时变为狠辣,手中黑旗被他挥舞起来。
随着余老魔不断运转这面黑旗,竟开始有一股股奇怪能量从那旗面中射出,四人只觉心口发闷,浑身血脉流动也僵持下来,此时别说运气攻击了,就连举手抬足都感觉困难无比,仿佛被什么禁锢了一般。
“这莫非就是魂帆?”此时只听余有容说道,声音若不可闻,显是被这黑旗影响不轻。”
其余三人则是默然不语,此刻谁也不愿多说一个字浪费力气,眼光都死盯前方那面黑旗,若从其中再有什么攻击射出,只怕他们只得闭目待死了。谁都想不到,这余老魔竟怀有如此法器。可先前为何不见他拿出?此物如此厉害,即便黑龙潭,天地门与剑鸣山来此之人一同联手,估计都对付不了吧。
不过见此时余老魔催动那黑旗的吃力模样,四人随即恍然,原来催动这法器消耗极大,看来应该是此老魔压箱底的手段了。只是如今他们难以动弹,避无可避,又无法运功抵挡,余老魔只消使那宝器中再释加一丝攻击威能,他们便要小命不保。
“传闻魔教的魂帆乃是以抽取魂魄及精血炼制,且汲取的越多其威能越大。只怕这老魔想要将咱们的命来祭他这面旗!”此时又听余有容说道,语气虚弱中带着惊恐。
陈凡从小在金轮寺中修行,常听众僧提过有关魂魄之说,据说人死后魂归轮回,若魂飞魄散或魂魄逗留在世间,则将无法遁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而佛门中人修行最讲究对灵性的修养,故而魂灵之力较常人强大,也正因如此,一些凡世中人才经常寻佛门之人去做法事来超度亡魂。
陈凡从不信这些,认为这不过是凡世中迷信思想罢了。更不用说什么抽魂炼魄之法,陈凡只当是骗小孩的恐怖故事。
但听余有容说的郑重其事,又结合传闻魔教有一些残忍手段,陈凡不由真信了几分,心中竟对怎么个抽魂炼魄生出好奇心来,聚精会神望着那面黑旗。
说来也奇怪,陈凡只是在黑旗出现的那一瞬体内感到一丝不适,而后已渐渐恢复正常。心想难道这老魔对这黑旗失控了?
然而下一刻,只听“噗噗噗”三声,身旁三女先后喷出一口血来,接着纷纷倒地,面色都是惨白无比。
陈凡惊疑不定,急忙俯身率先查探叶婉伤势,好在发现她似乎只是血气紊乱,却未受到太大内伤。另二女情况应该也差不多,看来这黑旗虽能影响人体内血脉,但并无法造成太大实质性伤害,还需另外再出手攻击才能毙敌。不过这般能力也已相当变态,能瞬间将多名修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这绝非普通法器可以做到,甚至若非是此处有着天然修为压制,或许那余老魔还能将其威能发挥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