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想过九阴山可能会使用一些威逼利诱的手段,怎么这一上来就说要自己拜师?这是什么套路?
那人很快又道:“知道你小子心眼多,好了,不必再疑神疑鬼。老夫找你原本的确有两件要事相询。”陈凡接口道:“不知是哪两件事?”那人冷笑了下道:“明知顾问。只不过这第一件事,日月盟因此在一夜间满门被屠,我九阴山虽高手比那日月盟多些,但如今此事绝非能够轻易插手,很可能会万劫不复,故而也就放弃了。至于这第二件么,自然是那日月神功。”说到这里,他重重地深呼吸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道,“只不过如今看来,你修炼的这功法应是有所残缺,也不知那光暗使者手里是否有完整篇章。”
陈凡心中一凛,心道:看来这老头方才只是检查我修炼的日月神功,并未看出我的体质有什么特别,也不知道我曾得光暗二使赠予功法之事。”略带疑惑道:“我听季前辈说了,日月盟灭门之事大有蹊跷,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
那老头喃喃道:“不清楚,至少是个二等宗门,不然没这实力。我也派人去那处附近查了,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也不知那日月神功的功法现今在什么地方......”
陈凡忽然想起一件事,原来在日月盟灭门那一夜,光暗二使在送他功法后便欲自我了断,陈凡却阻止了他们,并让他们随自己去往了距离日月盟不远的一处密林内,这二人明白陈凡是不愿让人发现他们的尸首,于是便很配合。而陈凡将他们送至那里后便独自离开了。无论之后这二人是自尽还是被人杀了,又或是最终活了下来,陈凡都不知晓,但如此这二人和他之间的关系便不容易被怀疑。陈凡此后也没将那两本功法随身带着,翻看了几次后便存在了沧州凡世曾居住过的一处小镇上。将秘密之物存放在凡世里,这事陈凡不是第一次干了,他人想要寻到无异于大海捞针,凡世之人即便看到也不伤大雅。哪怕是最坏的情况,被修行之人发现,也不会查到他身上。
看来九阴山的人这两年除了一心在寻找自己和小甜甜等人外,对其他的情况了解甚少,还不如蒋欣儿对此事知道的多,这有些不太合理。陈凡心里暗暗想着,难道说,这老头对我有所隐瞒?这么说来,他让我拜师便是要将我困在这里,然后慢慢拷问?
“晚辈若不愿拜师,可还有别的选择?”陈凡露出一脸的委屈问到。
那老头冷冷道:“你说呢?”
陈凡道:“晚辈实在不知究竟有何德何能,受到前辈垂青?”那老头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既然诚心要收你为徒,老夫也不瞒你,那所谓的日月神功,对我十分有用,不过那宗门被灭,只有你和几个小家伙跑了,可以说如今你便是老夫唯一的希望。”
果然还是为了那部功法......陈凡虽然心里有着许多疑问,但眼下看来由不得他拒绝,便索性坦然道:“师尊您老既然这么说了,弟子怎能不识抬举?”
那老头“嘿嘿”冷笑了两声:“你这小子果然机敏,难怪害得那两个小辈找了你许久。”一边说着,老头缓缓站起,向陈凡靠近过来,,“你那什么掩息之术,虽然对老夫无用,倒也不简单,是谁教的?”
陈凡忙道:“并无人教,乃是我无意间看过一卷秘书,其上记载了一种奇怪的功法,我照着练了一阵便有了这般的能力,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老头继续冷笑道:“日月盟的修士,据说终日闭门修炼,你是何时看的这功法?”陈凡道:“我从小父母双亡,在入日月盟前,我随祖父生活在山里,后来祖父过世,我才被光使带入了宗门,那道书卷,乃是我在入日月盟之前看的。”那老头问道:“那书卷,现今何在?”陈凡不急不慢地道:“我入日月盟时并未携带,想来是在原来的家中,只是时过已久,也不知原来住处是否尚在。”那老头又问:“你原本家在何处?”陈凡依旧不慌不忙地道:“在日月盟东去五十里左右,那里有一座小山村,便是我幼时的故居。”
老头听后沉默下来,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有。陈凡道:“怎么,师尊是不信我这徒儿吗?”老头“呵呵”笑了笑,道:“信不信不重要了,如今日月盟周围百里早已一片荒芜。”陈凡略带失落道:“可惜这功法我练会后只是靠本能施展,原本那书卷我也背不出。不然拿来送给师尊当成见面礼再好不过。”
老头又“嘿嘿”冷笑了两声,有些不屑道:“我九阴山好歹也是二等宗门,贪图你这小儿的功法,说出去岂非可笑?!”陈凡心道:看来他当真没看出我体内有什么特质,否则该不会如此轻松样子。看来让我做他的弟子,多半便是为了探究那日月神功了。
这老头说罢了一挥衣袖,一股威能在这漆黑的洞中升腾起来,忽然间石壁上竟有点点火光燃起,二人眼中一亮,老头这才看清了陈凡的面容,不由微微一愣,或许因他长相奇怪,又对着他打量了一阵,而后朗声道:“老夫黄彦绍,乃是九阴山第四任门主,一生收过不少徒弟,不过都已不在了。如今你便是老夫的关门弟子。”陈凡连忙作揖,还恭敬地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徒儿陈天云,拜见师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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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彦绍将穿着的斗篷缓缓向后拨了拨,头上的罩子也褪去了一些,露出一张极为苍老的面庞。这般苍老绝非是阴山三杰那样,他的皮肤如同枯萎的树皮一般干瘪褶皱,颜色灰暗,两只眼球也同样黯淡,站在那里不动时简直与死人没有区别。陈凡心里暗道:好家伙,这人莫不是要吸我的精血来让他返老还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