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柳回头,见自家姑娘虽然沉默着,但眼底却泛起了一层浅淡的红意,让人瞧了心尖跟着揪了下。
“姑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宋枳软偏开脸,缓了缓,才重新弯起唇道:“没事,收起来吧。”
银柳同宋枳软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了,自然看得出她不是真的没事。
而火鹤不知道这些,小丫头去屏风后整理宋枳软脱下来的衣裳,里头又传来一道诧异的喊声。
“姑娘!这是哪里来的钱?”
银柳闻声看去,只见火鹤拿着厚厚一沓银票出来。
是方才为宋枳软叠衣裳时意外翻到的。
这么厚一沓钱,应当足足有上万两。
“这是不是五公子给您的?”火鹤睁大眼,十分惊奇。
宋枳软先前更衣忘记将钱收起来,见状连忙将钱拿回来,还是没隐瞒,“是他的。”
“有了这钱,咱们岂不是不用找成衣铺合作,能直接盘下一个铺子了。”银柳喜闻乐见。
“不行。”
宋枳软将屉子打开,将银票好生放进去,“这笔钱不能动,这不是咱们的钱。”
“姑娘,五公子给您钱是怕您没钱花,既然他都给了,您也收下了,为何不用?”火鹤不明所以。
宋枳软摇头道:“这笔钱数目太大,而且我又想了想,浮光锦未必会是长久生意,故而也不需要盘下铺子。”
“不是长久生意?”银柳愣了,起先看宋枳软那样认真画图纸,还以为打算开一家专门卖浮光锦的成衣铺。
“总之,这笔钱不能动,若是让我发现你们谁动了这钱,可不会轻饶你们。”
宋枳软皱起眉,故意板着一张脸说。
火鹤一眼就瞧出自家姑娘故意扮凶,讨打凑上去,“姑娘,你该不会是舍不得花五公子给您的钱吧?”
宋枳软闻言面颊微热,嗔恼道:“你在我们三个里年纪最小,胆子倒是最大的,敢这样编排我。”
“听说曲夫人和老夫人在商议定婚日子了。”
银柳也跟着笑了出来:“想来姑娘同五公子要好事将近了。”
宋枳软听了这话,视线缓缓落在那叠满衣裳的箱子上。
她大抵知道,为何前世晏骜川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