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亲手将这件事揭开。”
事情终于说完了,宋枳软回过身,以她的角度,能清晰瞧见大牢外立着的推官和司录参军。
“你精心设计了这一切,可知道,你手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足以让你付出性命了?”
宋枳软深吸一口气,又沉沉叹了出来:“柳娘若是知道了你所做的一切,
你觉得她在黄土之下,真的能心安吗?”
“她是我妹妹,是我的一切。”
伶人眼角渗出泪珠,“若是能换她活着,纵然是要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但是她活不过来了,我只能将我该做的做好,纵然是不要这条性命,
我也不要她蒙受冤屈,就那样不清不白地死去,
这就是亲人的意义,姑娘,倘若今日黄土底下压着的是你所爱之人,
你难道可以作壁上观,坦坦荡荡地存活于世,你能吗?”
宋枳软闻言一滞,她缓缓转过来,对上了伶人的泪眼,余光内,是晏骜川的身影。
她没有说话。
她知道,她做不到。
其实哪怕是重活一世,她也不过是凡世间的一介俗人,她同伶人一样,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如果保护不了,那的确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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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二姑娘的案子近日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戏楼名角儿柳娘是死于黄散依之手,黄家近段时日受尽了老百姓的唾沫星子。
最终,柳娘兄长假扮伶人,将这段埋藏已久的冤案终于揭开。
只是黄散依已死,柳娘之兄杀害宣郎,被判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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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这桩案子成了临安府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案子的事终于告一段落,晏骜川和南许五人终于得以回到军营内参加训练,每日南许都是苦不堪言,归家后便是抱怨连连。
而宋枳软这边也着手秦桑开业的事。
经过御街上商户的一致讨论,决定将秦桑斜对面的戏楼拆了。
宋枳软并未插手此事,同乔风意一直在菜市中寻找合适的贩子,打算以实惠的价钱长期合作。
这日终于挑选好了菜贩,开业前一日,宋枳软还坐在秦桑大堂内算账。
这一连多日都没有开张,但租金她却是付给了王四。
王四一家人已经去了京城,她这边清点了一下账目,当真是越来越头疼。
“怎么了?”
乔风意在二楼布置好琴台,再下来的时候,难得瞧见宋枳软撑着脑袋,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怎么了?”
“姐姐,若是再不开业,咱们真的要揭不开锅了。”宋枳软叹了口气。
乔风意闻言,看了眼宋枳软所记载的账目,感叹道:“看来明日真要好好做生意了。”
翌日,秦桑铺子门前鞭炮齐鸣,伙计们敲锣打鼓,算是正式开张,路过的人纷纷停驻,往里瞧。
只是一直撑到了午后,宋枳软都没有瞧见有客人光顾。
直到快入夜,晏骜川的出现才稍微改变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