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苏蛮蛮还了部分钱,然后剩下的取出来,最后去了医院。
护士翻阅记录,简单将她妈妈的情况说了一遍。
“白眉牙女士情况还算稳定,药物也有所减量,只是她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尤其是晚上的时候,总是自言自语的。”
“不过家属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这种情况是可以用药物控制的。”
一些专业术语苏蛮蛮听不太懂,只是跟着点头,然后说些感谢的话,将带来的一点水果都给分了。
护士也知道她的情况,带她站在门口看看,以免病人受刺激。
站在小窗外,苏蛮蛮眼睛发胀的盯着里面那个熟悉的人影,背影依旧和记忆中的一样,只是她不能再靠上去了。
现在是白天,白眉牙的情况很稳定,时不时和身边的病友说话,看起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就好像只是出门社交似的。
护士暗自松了口气,浅笑道:“你好,她的情况还是很好的,等你之后有空能经常看她,就能安排见面了。”
之所以不见面,就是考虑到苏蛮蛮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想要撑起一个家有多困难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谢谢。”苏蛮蛮郑重道谢,一个人站在门口看了很久,直到有人需要进去才转身离开。
她一定要把小腿上的东西弄掉,把一切扭转恢复,她只想做个普通人。
公寓。
余叔在明岁徵面前来回走动,神色焦急。
“小少爷,您就一点都不着急吗?苏小姐肯定隐瞒了什么,万一她有危险怎么办?”
先不说苏蛮蛮现在是能留在小少爷身边的人,就是从另外一个身份他也心疼这个小孩,这要是出事的话,他们家不得彻底毁了。
明岁徵面不改色地擦拭着水果刀,上面有个位置已经卷刃,是上次留下的痕迹,等里里外外都擦得光亮后才放下。
“人要是一心求死,没有人能拦住的。”
那个女的自己要去死,他又能怎么办?
话毕,明岁徵眼底划过几分羡慕,只可惜他不算是个纯粹的人。
真可惜。
余叔哽住,再也说不出话,但眼神落在明岁徵身上后,终究是没忍住的嘟囔了句。
他不信小少爷无动于衷……
火车站外。
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后,苏蛮蛮觉得自己浑身都臭了,只想说白女士逃的可真远。
她舍不得买高铁票,而且中途还是要转这个火车,还不如直接火车票。
根据攻略,苏蛮蛮没有任何停留,她怕丢东西,将书包背在身前,身上除了手腕上挂着的魂铃没别的东西。
幸好魂铃看起来并不值钱,乍一看就红绳上挂了个铃铛。
刚下火车又上客车,不到二十分钟上面就满满当当地挤上人……和一些禽类。
大公鸡和红色肿瘤鸭头从蛇皮口袋底部的位置伸出脑袋,车内没有空调,热得它们张大了嘴巴。
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