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抬头看向周围关切的女子:“多亏各位搭救。”
众人连忙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有人好心建议:“这位公子,还是先安顿好姑娘吧。”
戚霆骁点头,确认她能自行行走后,才慢慢放手,扶着她跟随女子们向村庄行去。
即便状况不佳,他也有抱起谭羡鱼的力量,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恐怕谭羡鱼也不会愿意。
幸亏村庄紧邻江边,不远,那女主人麻利地烧好了热水,准备了干净的衣物,让谭羡鱼得以沐浴更衣。
谭羡鱼窝在浴桶中,低眼瞧着周身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嘴角牵出一抹自嘲的笑。
只盼着那些家伙比她更倒霉。
外面陡然传来“嘭”的一声响动。
随即,她听见窗边站着的妇人嘀咕:“这焰火不怎么美嘛。”
“是用来传信的。”戚霆骁在一旁耐心解释。
谭羡鱼回过神,匆匆洗毕,换上一身清爽的衣裳走出浴室。
妇人一见她,才知何谓自然之美,即便是穿着再寻常不过的粗布衣服,也难掩其天生的雅致气质。
只是颈间那圈淤青实在有些碍眼。
见戚霆骁的衣服还湿漉漉的,谭羡鱼赶忙催他进浴室更衣。
没过多久,戚霆骁也换了干净衣服出现。
妇人望着他,又是一阵感慨:“我都快认不出这是我那口子的衣服了!”
常言道人要衣装,但这话放在他们俩身上似乎并不适用。
无论粗衣华服,这两人总是别有一番韵味。
戚霆骁笑着接受了这份夸奖。
二人头发尚湿,妇人急忙请他们进屋,围坐在火炉旁。
几句家常之后,妇人又离席片刻,回来时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面片汤,让两人趁热喝了。
面片汤虽清淡,一碗下肚,全身暖洋洋的,额头上竟也渗出了细汗。
见谭羡鱼面色逐渐恢复红润,戚霆骁这才安心:“往后,我得紧紧跟着你才行了。”
只要这人不在视线之内,总能惹出些惊心动魄的麻烦。
前次是坠崖,而这次落水,戚霆骁真不敢想象,下一次又会是什么风波。
“你是不是八字和什么不对付?要不去庙里烧烧香?”
谭羡鱼诧异地望向他:“你是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
烧香这种话,可不像是从戚霆骁嘴里能说出来的。
戚霆骁嘴角微抿:“就今天吧。”
夕阳西下,略微急促的一阵马蹄声渐渐逼近。
是绣衣卫。
他们奉命沿河搜索,一见到信号烟火便立刻赶来。
为首的一见戚霆骁,立刻下马行礼:“统领。”
随后众人也紧跟其后,下马拱手:“统领。”
妇人哪见过如此场面,一时愣住了。
戚霆骁清了清嗓子:“银子带了吗?”
领头的一愣,随即解下腰间的钱袋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