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定,原来是谢二少爷。
那没事了。
谢辞星是不在乎名声,但不代表他不要面子。
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咬牙切齿,声音却温柔:“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简桃月抬头,一双盈盈的桃花眸看着他:“那你是答应收了我了?”
谢辞星都快崩溃了。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逼于无奈,只好答应。
简桃月起来,旁若无人的擦拭手和嘴,丝毫不知刚才的举动有多丢人。
谢辞星想训两句,可他了解她。
说的再多,也不过是:好的、知道了、我明白这几句,下次保不准还会再犯。
他有些头疼。
即便如此,还是提醒:“以后别在我面前下跪。”
简桃月顾着眼前的事,也不知听见了没,回了句:“知道了。”
谢辞星:我就知道。
“行了,吃饱了就回去吧。”
他本只想过来送骆舟珩最后一程的,奈何这大馋丫头一听有宴,就走不动道了,他便多待了一会儿。
……
谢家。
谢辞星刚进门,便看到佣人们忙上忙下。
他拧了下眉,叫住管家。
“最近有什么大事?”
“二少爷。”管家先是恭敬地喊了一声,才道:“没什么事,只是夫人和小姐回来了。”
谢辞星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管家疑惑地在后面喊着,“二少爷,您才刚回来,要去哪儿?”
谢辞星:“出去避难!”
刚走两步,便听到一个兴奋欢脱的声音。
“二哥!”
谢辞星两眼一闭,心想:完了!
谢汐悦跑过来,在谢辞星面前蹦了一下,稳稳停住,仰着一张得意洋洋的脸:“想我了没?”
谢辞星冷笑:“不想。”
“我就知道你想我!”谢汐悦骄傲地挺直胸板,主打一个已读乱回。
“呵,呵呵。”谢辞星眼睛一翻,脸上笑意全散,表情还有些嫌弃,径直越过谢汐悦往外走。
小姑娘身形一闪,矫健地再次来到他面前。
“你不想问问我这两天有什么收获吗?”
谢辞星还是那句话:“不想。”
谢汐悦仍旧自顾地说着:“你是不知道,那个叶家的少爷简直就是有病!非要说我什么命途坎坷,不会有个好结果,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有你和大哥在,我这辈子享福享乐,怎么可能会有悲惨的结局?”她胳膊肘捣着谢辞星的腰,挑了挑眉,“你说对吧,我的好二哥~”
“对。”谢辞星低头,“那位叶少爷说得挺对。”
“二哥!”谢汐悦语气有些许严厉,却在撒娇,“他这么咒你妹妹了,你怎么还支持他?”
谢辞星还在笑,唇角弯起的弧度却透露着极致的危险。
夜月是他亲自提拔的,有着很强的危险感知能力。
常人或许会说她太过多疑,但在骆舟珩看来,她有常人无法企及的洞察力,和精准度极高的第六感。
被她怀疑的对象,没一个是清白的。
电话铃声响起,宁若初拿来手机,是海外来电。
她沉思一阵,接起电话,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哀嚎:“姑奶奶,工作室都要倒闭了!”
“是吗?”宁若初不甚在意地道,“我看你们销量挺不错。”
“再不出新品,我们就要被顾客骂死了!”
宁若初:“为难你了。”
还专门挑华夏时间打来电话。
听着她揶揄的语气,对面都要哭了,“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咱们就是个工作室,跟那些大牌公司没法比,您尽快拾起您那画笔,给我们这些凡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神作吧!”
宁若初还是没应,只是问:“阿瓦罗萨的时装周,具体在什么时候?”
跨越空间的崩溃情感流露瞬间消失,对面当即回复:“就在下周,你要去观摩取材吗?我立刻联系人,给你留张票。”
“挂了。”
撂下这句,直接挂断电话。
异国,金发碧眼的男人盯着手机,陷入沉思。
所以,她到底要不要开工?
……
宁若初拨通私人号码,响应了好一阵,对方才接起。
率先迎来的,便是疑问:“怎么不用秘密情报点联系?”
雄浑的嗓音凸显着中年男人的独特魅力,磁性暗哑,像是刚醒。
宁若初:“哦,那我挂了重打?”
半秒的沉默后,对方立即应声:“不必了。”
既然如此明目张胆,肯定不是什么机密。
“有件事拜托你。”宁若初淡淡,“阿瓦罗萨的时装周,帮我推迟一段时间。”
这一次,男人是真的沉默了。
“那场时装周已经被推迟了。”
本来二月到三月上旬的秋冬时装周,因不可控力因素,直接调整到了三月下旬。
宁若初毫不在意,“半个月就行,你不是很有手段?”
电话里,传出一阵很轻的哼笑,裹挟着电流,十分好听。
“你又偷懒了?”
小主,
“没有。”宁若初拨弄着棉花娃娃的衣服,“本来没打算参加的,毕竟,我现在可是华夏首富。”
“你以前也不缺钱。”男人冷哼,转而又关怀,“半个月的时间够吗?”
“我早就做好设计了,吩咐人赶制出来就行。”
“嗯。”男人轻轻应声。
在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后,他试探性地说了一句:“挂了。”
宁若初“嗯”了一声,两秒后,才被挂断。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从柜子里拿出iPad,调出设计图,反复确认过后,用邮件发送。
嫁到骆家的这段日子太安逸,又要维持花瓶的人设,便借着研究电子产品的借口,让人给她全套安置,闲来无事就画画图做做设计。
只是有时思维太过发散,设计出来的衣装和季节不符,才让工作社缺乏新设计。
还好这两年,她攒了不少。
……
冬氏财团。
凌川反复看腕表,焦急难耐。
不知第几次过去,会客厅的门才被再次打开。
“凌秘书,冬总有请。”
“那我就先离开了,夫人保重。”凌川朝着宁若初微微颔首。
宁若初点头,和往常一样向他道别后,迫不及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水晶球中的画面未消,她将棉花娃娃正对着球内的那抹身影,眼神狡黠。
“既然一直都在身边,怎么不跟你老婆说说话?”
可以看得出来,骆舟珩瞳孔大张,表情十分得不可思议。
却又很快反应过来,半眯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