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 / 2)

难闻恶心的味道,令门口的陈管家捂住口鼻,眉头紧蹙。

直至血液恢复正常颜色,她取下银针。

“我给她做了应急处理,又用银针封毒,不会有生命危险,稍后我会开一个药方。”冉云卿把装着刚才用来解毒银针的盒子递过去,“把这个烧了。”

陈管家颔首,笑着在前引路:“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安顿,然后去见夫人。”

看到卧室规格的冉云卿怔愣在原地,表情有种难言的复杂。

这比我家客厅都大的地方,你告诉我是卧室?

一时竟不知该痛恨有钱人,还是庆幸要在这里长住。

宁若初的房间就在隔壁,看到夜月的时候,冉云卿被她身上气场吓到,心颤了颤。

夜月淡淡瞥了她一眼,转头:“跟我过来吧。”

房间里,宁若初手里抱着棉花娃娃,面前摆着精致小巧的美食,在看动画片。

冉云卿拳头握紧。

人与人的差距就是如此。

有人成日吃喝享乐玩闹,有人天天行医研究熬药。

听到动静,宁若初抬眸,看了过来。

夜月:“夫人,灵心堂派来的私人医生来了。”

宁若初步伐慌乱地下了楼,不知是跑得太急,还是第一次去公司觉得紧张,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粗喘着气。

对着面前人轻轻唤了一声:“凌秘书。”

凌川颔首,目光落在她怀中的棉花娃娃上,眸光微闪,感到一阵的揪心。

夫人对先生的情意,竟是如此深重!

夜月突然闯入,有些煞风景:“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会搭乘直升飞机,直接在骆氏财团总部大厦楼顶降落。

落地后,凌川带着宁若初去了会议室,一众股东已经在此等候。

进去的时候,隐约能听到高低不一的嗤笑声。

宁若初心中冷笑,面上却抿紧了唇,头颅低垂,看似紧张地在主位落座。

在场除了一早就熟悉的骆家大伯几位,还有几个是凌川事先让她认了人的,都是骆舟珩的心腹。

宁若初过来只是再度发挥她花瓶的作用,过来当个摆设而已。

公司现状、未来发展规划什么的,完全不用她操心,也乐得清闲。

倒是方便了骆舟珩,了解他死后,骆氏财团的局势。

几年来,他的苦心谋划效果显着。

董事会将近一半是他的人,在高层占领先机,也就牢牢稳住了领导地位。

二十分钟后,席位上突然有人开口:“董事长夫人脸色不好,不如先回去休息?公司有我们,不需要夫人操心。”

他嗤笑着,言语中讽意毫不遮掩。

凌川面容当即沉下,冷声纠正:“孙董事,注意称呼,夫人现在是骆氏财团的董事长。”

音落,刚刚开口的那位董事毫不遮掩地笑出声。

“抱歉,董事长不如去休息,公司事务我们讨论就行。”

嘴上说着抱歉,却未听出有丝毫歉意。

有了他的带头,其余人的暗嘲如洪水般袭来,仿佛要将宁若初淹没。

她紧抓着棉花娃娃,指尖泛白。

略低的温度迫使骆舟珩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惊觉她的手竟如此冰凉。

骆氏的股东,都是不认同宁若初的。

骆舟珩的人并未跟风,只是脸色黑沉,心中的不满不低于其他人,可能还要更甚。

他们被骆舟珩的才能手段折服,相信他的实力能使财团更加繁荣,才在这混乱的骆家局势中毅然选择站队。

而宁若初……

目光短浅的乡下人,能成什么事?

凌川低头,瞥着宁若初。

夫人身体不好,会毫无预兆地发生昏厥、无力、全身颤抖等情况。

瞧她脸色略显苍白,还面临着如此犀利的言语,定是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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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这时提出退场,也侧面表明了她无法承担大任。

凌川很犹豫。

骆家大伯猛地一拍桌子,嘲笑声停止,只剩下了他的呵斥:“若初再怎么样,也是我骆氏唯一合法的领导人!”

刚刚冷嘲热讽的人,顿时噤了声。

骆家大伯转头,展露出一个慈祥的笑来:“若初,你身体不好,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操心。舟珩已走,你可不能出事让骆氏接连遭受打击。”

如此模样,倒真像是一个为顾全大局、为她考虑的贴心长辈。

宁若初内心鄙夷,弱弱地投去一笑:“多谢大伯关心。”

骆家大伯摆了摆手,看向凌川:“凌秘书,你先带若初下去吧。”

凌川没动,外面的夜月却像知道里面情况似的,闯进把宁若初带了出去。

凌川笑了笑,解释:“那是夫人的助理。”

……

夜月扶着宁若初来到了骆舟珩的办公室,让她在沙发上坐好。

冉云卿以为她毒发,忙上前施针,却收到了对方的眼神暗示。

她领会,看向夜月:“我要保持专心,烦请夜统领去门外看着。”

夜月一声不吭地离开。

冉云卿搭上宁若初的脉,发出一声轻笑:“我就说你会演。”

宁若初掀开衣袖,两只手腕的皮筋上,分别绑着带有安全措施的小型注射器,和一小瓶药水,交给冉云卿。

让她帮忙注射,并解释:“百分之三雨林毒蝎毒素,注射后身体发凉,全身乏力。”

冉云卿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她把注射器默默放到工具包里,问:“第一次董事会中途退出,不会有影响吗?”

摄入了解药,宁若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好,说出的话也有力了不少。

“当然有。”

他身高一米八以上,穿着简单的黑衣黑裤,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

单薄的衣物掩不住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爆发力十足。

男人显然是认得夜月,朝她微微颔首,侧身引着两人朝车子方向走去。

夜月淡漠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显得更加幽冷,仿佛突然降下了一场雪。

“他听不懂华夏语。”

宁若初抬头,问:“那我怎么跟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