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瞥了眼那枚金燕信符,眼神顿时一变。他立刻直起身子,拿起信符仔细观察起来。片刻后,他毕恭毕敬地看向柳时衣,问道:“姑娘是要解,还是要援?”
听到福贵的话,其他伙计也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集体看向柳时衣。柳时衣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什么解啊援啊的,我是……受人之托来取银子的。”
福贵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再次开口问道:“姑娘需要多少?”
柳时衣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五两。”
福贵眉头微皱,似乎有些意外:“五两?姑娘确定吗?”
柳时衣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生怕对方没有银子给自己。她点了点头,说道:“确定,你们这儿不会连五两都没有吧?!”
福贵沉默片刻,低头打开钱柜,取出五两银子,放到柳时衣面前。他微微一笑,说道:“姑娘请收好。可还有别的需要?”
柳时衣喜滋滋地盯着手中的五两银子,连连摆手说道:“没了没了,多谢多谢。祝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哈。”
说完,柳时衣便转身离开了药庄。福贵盯着她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这奇怪的姑娘是谁。
目送柳时衣离开后,福贵拧动桌上的一个铜制小药炉,身后的药柜竟是缓缓分开,露出了一个秘密通道。福贵转身走了进去,消失在密室之中。
在日月药庄的二楼密室中,与一楼的朴素截然不同。这里是一个石穴似的密室,房间中央是一面巨大的四方沙盘。沙盘里划分着九州各国的地界和无数石头小人,竟是一张详尽的九州舆图。
一中年男子坐在沙盘后,凝神看着手中的金燕信符。半晌,他抬头看向面前的福贵,眉头紧锁地问道:“确实是阿时的信符,但怎么会落到别人手中?”
福贵恭敬地回答道:“小的也不太清楚。送信符来的是个姑娘,而且她并非是要情报,也不是要我们增援,而是......要银子。”
许叔一愣,疑惑地问道:“银子?她要多少?”
福贵回答道:“对,而且只要了五两。而且……”
“而且什么?别卖关子。”
“而且小的刚刚发现,送信符来的这个姑娘,应该就是之前突然说自己是药王谷后人那个赤脚大夫。”
“是她?!”
福贵颔首:“之前打听过,这姑娘从小就长在流水村,比咱们来这儿的时间还长,平日里素来是混迹市井之间,毫不起眼,连她是百花楼老板娘干女儿的事儿都只有老村民才知道。莫非,将军是被百花楼那黑店给……”
许叔眉头紧锁:“不可能,阿时的身手怎么也不会着了百花楼的道。况且若真是给百花楼扣下了,以那老板娘的胃口,怎么也不可能只要五两银子。”
他思索片刻后才说道:“你派人去盯着她,若是发现阿时的踪迹,立即回禀。另外,也去查查最近周边可有发生什么事,要是阿时真来了流水村,还发生了什么事,不可能一丝痕迹不留。”
福贵恭敬地应声答道:“是。”说完,他转身离开密室。
然而,在他转身的瞬间,嘴角却是浮现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