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仅有李文轩一个人怀疑完颜红从小长大吃的东西有问题。
而今,大家都一起怀疑了。
“瞧你们这也样儿——”
完颜红一副看不起众人的样子。
“赌就赌,怕什么,让自家男人看了,我怕什么啊?”青莲是个不能受激将法的。
本来对此大为抵触的宁璎儿一听,忽然意识到,对啊,让主人看了,自己又不亏!
完颜红和青娘子,都是女人。
女人看女人?
这不等于没人看?
尤其是,让主人知道自己的身材有多好!
这不就距离自己成为将军夫人,又近了一步?
只是,她心中这般想着的时候,忍不住瞟了一眼边上的青莲。
说到身材有料的话,青娘子好像比自己更有料啊!
而且,青娘子和完颜红,一个赛这一个比自己年轻……
宁璎儿一时间又陷入到了纠结中。
只不过……
大家好像都赞同这般玩法,自己站出来反对,那就是个不识趣儿的了。
于是,一场另类的博弈,就这样开始了。
“玩就玩!谁怕谁啊!”李文轩也上头了。
纯粹是叫这死妮子给气的!
你一个外国人,真以为我大武国无人了不成?
“好!”
完颜红拍着桌子。
“来来来!我现在让外边的婢女,送些火盆进来,别叫屋子里冷了,到时候,谁要是认怂不脱最后一件,谁就是小狗!”
只不过,打起牌来后,宁璎儿就发现了点不一样的地方。
青娘子和大人,好像有意在压着完颜红出牌。
这种默契,让宁璎儿心中有点气馁,自己从一开始都没有感应到两人的默契。
不过,现在也不迟。
其结果就是——完颜红第二天感冒了……
同样,也更加叫宁璎儿确定了一件事情——大人是个正人君子啊!
换成别的人,完颜姑娘那般模样,肤色白如牛乳,只怕是看上一眼,就已经立刻把持不住了。
宁璎儿自诩为女人,看到肤色如此润白的同性,也忍不住上手摸了几把。
反而是主人,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到了后半夜,也只是依靠着青娘子打鼾睡去后,叫青娘子拦腰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睡了去。
完颜红自诩自己早就已经是主人的禁脔,被冷得打哆嗦的她,毫不迟疑地钻到了热乎乎的被窝里,也是倒头就睡。
反而是宁璎儿,一时间不知道该进还是退。
正在她迟疑的时候,青娘子也已进入了梦乡。
李文轩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睡到快中午才起床的时候,心中暗自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不能打牌了。
只是,刚吃过中午饭,青莲和完颜红,就开始缠着李文轩,问麻将的事情。
李文轩没办法,只好告诉他们两人麻将是怎么做的。
一扭头,就发现宁璎儿都已经准备好各种调料,身边还带着三个匠人,赫然是一副已经准备用最快速度做出麻将的架势。
甚至还有超出李文轩预料的事情。
三个匠人都是玉匠。
他们制作麻将的选材,居然是一块块玉片。
奢侈了,太奢侈了。
看着成片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李文轩又觉得这他娘实在是太精致了。
从没想过,打个麻将而已,都能有这般享受的感觉。
可转念一想……
辛辛苦苦在狼山口砍人搏命,还不能打个麻将享受享受了?
接着洗牌接着打!
于是,本该去庄园上看看,或者是去探望一下陈建业夫妻二人因为水土不服生病的李文轩,愣是在家中,和完颜红、宁璎儿、青莲打了整整三天的牌。
“不行!”
第三天的晚上,李文轩摇摇头,忽然从床上惊醒了过来。
刚睡着的青莲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起来把他抱在怀里,关切地问道:“文轩,是做战场上的噩梦了吗?”
“我——”
李文轩咬咬牙,轻轻推开了青莲,用一种很坚定的口吻道:“不能再这样了,我不能再沉迷打牌了,我觉得我应该找点事情做做,不然人家都会说……”
“你看看那个李文轩,从狼山口打仗回来后,每天就和他媳妇躲在家里打牌,真是个没追求的!”
“就连皇帝赏赐给他的田地,都不去看看,这简直就是丧失了进取之心啊!”
青莲吃吃地笑着,“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戒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