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术！”

李文轩和唐奇显然都知道。

李总管点头道：“东厂这边的人，有时候会不得已易容，去做一些事情，久而久之，他们中间就有人掌握了这种并不比小人书中描述的易容术差多少的本事。”

“所以。”李总管看着唐奇：“咱家先前听你说自己分身乏术，而后又听着唐小子这么说，忽然就想到了这个，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可以试试看，到时候天下间就有两个李文轩。”

“京城一个是真的，这里一个是假的。”唐奇惊叹道：“老李，这他娘不就完美分身了？”

“是这个道理。”李总管看向李文轩，“元帅？”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李文轩点头道：“但好在这南陵诸王对于我都不是很熟悉，就算我有什么异常举动，他们也只会当作我本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嗜杀之人。”

“想要假扮好你，有个人是必须的。”李总管斟酌道。

唐奇立刻道：“疯驴子？”

“不。”李总管摇头：“是李东阳！”

“立刻将李先生请来！”李文轩提高声音，冲着帐外喝道。

帐外的亲卫们应了一声，立刻有人去找李东阳。

李文轩沉吟道：“那我身边这些亲随……”

“留下部分，其余的必须跟着你，否则的话，你只身回到京城，用处不大。”

李总管从身上摸出一个令牌，这令牌乃是青金铸造，上有古拙的字样，书写“提督东厂”。

“厂公，你这是？”

“咱们都把身家性命压在你身上，你带着这个令牌回去，东厂上下，全部都听你的。”

李总管笑道：“这可比你那个镇抚使好用多了。”

“谢厂公！”

李文轩拱手一礼。

李总管摆摆手道：“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太子，为了咱们大武国，说谢谢，就让咱家心里不舒服了。”

李总管轻叹一声道：“只是可惜了，你小子，只怕睡不到宝象国的王后和公主了！”

“哈哈哈……”李文轩乐得大笑：“我睡不到，厂公替我睡了便是！”

唐奇心头觉得不舒服，便阔气道：“老李！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挑两个最漂亮的……王后给你留着，公主中挑两个最漂亮的！”

“好！”李文轩道：“厂公，你立刻去找人来易容成我。”

“咱家这就去！”李总管颔首起身，快步往帅帐外走去。

李文轩起身，走到兵器架边上，伸手摸了摸那大武玄甲，拔出紫霄剑来，摸了摸散发着寒气的剑身。

“这东西，从北上狼山口就陪我到了现在……”

唐奇笑道：“你这还矫情了起来？”

“老唐。”李文轩回头看他一眼：“若是南边出现什么变故，切记，保全我们的有生力量才是第一要务！”

唐奇收敛笑容：“这我记在心中，不过你也放心，我虽然不是个聪明的，但是这最难的战斗，你都打完了，不至于兄弟给你收个尾，还搞砸了。”

李文轩只觉得燥热难忍，拿起边上的葫芦，灌了一口藿香正气水，这才道：

“搞砸了也没什么，反正一切以保命为第一要务。”

唐奇听他两次这么说，不免心头一惊：“老李，你是不是感觉要出事了？”

“不是感觉，只是觉得陛下病倒太突然了……咱们出征之前，陛下可是还好好的啊！”

唐奇沉吟道：“要说陛下……”他抬起眼睛，看着李文轩问道：“老李，我问你一个咱们兄弟自己才能说的问题，厂公在我都不屑于说。”

李文轩笑了：“是不敢说，还是不屑于说？”

“是不敢说。”唐奇这次没有玩闹，眼神相当正经。

李文轩也收起玩闹的心思，点头道：“那你说，什么？”

“如果……”唐奇指了指那一封信：“京都这个传言是真的，真的是太子弑父杀君，你回到京城之后，太子邀你一起这么做，你做还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