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飞凝重道:「两队的队长绝对联手了,还有很大的造反把握,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恐怕是大总管在给他们撑腰,这是在逼咱们放弃第三关!」
程一飞又跟他们交代了几句,赶紧叫上一群护卫前往市集,可问了几个阅历丰富的行商,居然没有一个人听过柳红坊。
"难道柳红坊不是作坊,而是青楼不成……"
程一飞若有所思的走街串巷,孟含章的老家既然是在津门,便找了一家津门人最多的青楼。
「哟~介不咱驸马爷嘛,爷爷!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大茶壶颠颠的从楼里迎了出来,程一飞留下护卫进门直入雅间,抛出赏钱让大茶壶帮他去打听。
「爷!您打听柳红坊呀,这都哪辈子的事啦……」
过了会一位半老徐娘走了进来,程一飞听口气就知道找对人了,挥挥手让大茶壶出去并关上门。
「津北有户姓柳的人家,男的是游方郎中,女的是勾栏出身……」
老大姐为他倒了杯茶,说道:「女的风骚漂亮,边织布边做暗门子,门上挂红布就表示迎客,主顾就把她家唤作柳红坊,后来让一把火给烧了,只有老津北才晓得!」
「烧了?」
程一飞抛出锭银子,问道:「什么时候的事,谁把她家给烧了,跟津门的孟家有关吗?」
「得有二十来年了吧,但孟家在津南,未曾听说有关……」
老大姐摇头道:「反正半夜走水确实蹊跷,一家四口系数被烧死了,如今变成了一所军衙的库房,但他兄弟家反倒走了大运,有人进士及第,还有人做上王妃了呢!」
「有姓柳的王妃么,我靠!二王妃柳氏……」
程一飞一下把双眼瞪的滚圆,老大姐也讳莫如深的点点头,他立即把人带出去叫来老鸨,甩了张银票就把人给带走了。
毒源爆发只剩四十多个小时,可去一趟津门就得大半天了。
要是跑个空的话就没时间了,于是他把老大姐交给萧多海,自己领着人直奔教坊司一部。
……
两个皇帝同天驾崩,太子爷也被废掉了,新皇帝是个小屁孩。
教坊司的太监们闲的打牌睡觉,佳丽们也不修边幅的闲聊瞎逛,却忘了还有一个人能进来潇洒。
「快快快!驸马爷来啦,掌灯备酒……」
一群太监连滚带爬的大喊大叫,佳丽们也一哄而散的跑去化妆,程一飞的腰牌是先帝亲手给的,准许他随时进来找任何的姑娘。
「田公公!王府的娘们不管正副,通通带过来……」
程一飞轻车熟路的走进了正殿,来到二楼大厅找了张矮几坐下,没多会整个大厅就灯火辉煌了,草草整备的佳丽们也奏乐上茶。
「驸马爷!您救救我们,救救奴家吧……」
两个披头散发的少妇忽然冲来,双双扑到程一飞身边磕头哭求,正是三皇子家的正副两个王妃。
「哟~二王妃!风姿不减当初啊,还是如此落落大方……」
程一飞盘腿扶案看向了木楼梯,素面朝天的二王妃依旧很高冷,发髻和衣裙也整理的一丝不苟,只是穿了艳俗轻佻的桃色纱裙。
「贱妾柳氏,见过驸马爷……」
二王妃优雅的走过来叠手行礼,可她穿了件单衣冻的瑟瑟发抖,手背和脖子上也都能看到淤青,显然是没少被嬷嬷们折磨调教。
程一飞故意问道:「三王妃!谁打她了,她家侧妃怎么没来?」
「驸马爷!侧妃去了二部,跟王姬们一块接客了……」
三王妃爬到他身边哭诉道:「二嫂宁可绝食也不接客,嬷嬷们就把她扒光了打,还用她儿子的性命要挟她,您再迟来一步她就去接客了,已经有上百人给了定钱!」
「爷!我俩也让人定了……」
侧妃也哭道:「只等太后娘娘发落了,您就把咱姐妹收房做了妾吧,奴家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的!」
「我跟老三也算朋友一场,朋友妻不可骑……」
程一飞笑道:「我来就是告诉你们,孩子被我转去宗人府了,你们的爹娘婆婆也都在,你们要想去今晚就能走,留在一部也不会再受欺负!」
「谢谢爷!我们去宗人府,再也不想待在这了……」
两女激动不已的给他猛磕头,程一飞挥挥手让她们去收拾,而高冷的二王妃也终于跪了。
「您演的有些做作了,您来此无非两种目的……」
二王妃拿起酒壶替他斟酒,冷淡道:「一是让我跟六王妃一样,跪在画舫上伺候您一番,跟老二兵戎相见时笑话他,二是您在对尸毒追根溯源,查到我柳家头上了对么?」
「哈~连六六的事你都知道啊,二二……」
程一飞玩味道:「老二厚积薄发,你做媳妇的功不可没啊,但我就不能只是寻花问柳么?」
「当然!我之容貌获先帝首肯,谁不想一亲芳泽……」
二王妃抬眼傲然道:「可您风尘仆仆的赶来,显然想办完正事再寻花问柳,而所问之柳就是柳红坊吧,当年皇太后也派人查过,但她万万没想到……柳红坊不是地名!」
「哈哈~真没白瞎你这张脸,确实才貌双全……」
程一飞玩味的笑道:「你不断强调自己容貌出众,让我忽略你搓衣板一样的身段,想给自己加码提高条件是吧?」
「到了这般田地,我还有什么不敢提的……」
二王妃狠声道:「我就一个要求,你写一封休书就说李玄阳寄的,让太后准我落籍为庶民,再放了我儿和我爹娘,软禁我们一家都可以,但不要再让我们受到牵连!」
「你知道毒虫金丹的事吗……」
「知道!那是我爹亲手做的……」
「成交!民女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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