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心向死之人,力气都大的出奇,林青青怕伤着方秋月。
两个人抢夺剪刀的功夫,谁也没注意李丰年已经醒过来了。
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刚刚从板子上爬坐起来,一把剪刀就狠狠扎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要不是他身子往后挪了下,这一剪子下去,他身体肯定得少点啥!
“啊——秋月!你干嘛呢?”
李丰年白着脸大吼。
方秋月傻了,她呐呐的看着李丰年,未语泪先流,“丰年,你没死啊?呜呜呜!”
“你想我死啊?这是干嘛呢!”
李丰年拔下剪刀,看看林青青,又看看自己媳妇。
“哎!婶子!你看,我就说村长没死!你就是不信!!你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和丰年叔交代啊!”
林青青甩了甩手,刚刚争夺剪子,她的手被方秋月的指甲抠挠了好几下,手背现在全是破了皮的红道子……
方秋月也不管那么多了,扑进李丰年怀里就大哭了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使劲往他身上擦。
林青青默默往回走去。
既然那些狼不肯走!那规矩总得立一立!
刚刚走来这一路上,她突然想到了阿拉斯加雪橇犬,不知道拿狼拉车爽不爽,她好想试一试~
这一天,村民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去陈秀才家那边盖房,也没有去河边捞鱼,他们全部抄着家伙,拖儿带女,架着村长匆匆去了李家祠堂,门关紧栓严实后,众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丰年叔,咱们现在怎么办啊?村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狼,这是要屠村吃光咱们啊!呜呜呜。”
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哭哭啼啼的说道。
一时间,祠堂里乱糟糟嗡嗡嗡的像是一个菜市场。
“都静一静!我去!我现在就去找林青青商量!你们不是说狼都听她的么!”
李丰年一脸暗沉,一想到满村都是乱窜的狼,他就心里毛的慌。再一想到自己是让两只狼给拉回来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命不久矣!
可是还没等众人再说些什么,外面忽然又响起了铜锣声。
袁饱边敲边找人,“村长!村长!你在哪儿啊!赶快出来啊!村子叫人围了!”
李丰年和众人一听,一时懵圈了,不是让狼围了么!怎么又说让人围了?
袁饱敲敲打打了半天,没找到人,他正准备回去,就见祠堂里突然涌出了几十号人,各个带着家伙!走在前面带头的正是李丰年。
“哎呦!咳咳,我嗓子都快喊破了!村长啊!你们干嘛呢?”
“袁饱,你刚说咋了?”
李丰年急忙抓住他的手问道。
“一堆人围了咱村!青姐让我来找您!您是村长,赶紧到村口瞧瞧是咋回事啊!”
袁宝反手抓起李丰年,转眼就夹着他飞檐走壁往村口去了。
半空传来李丰年的一串惊声尖叫,他拼着最后一口气,顶着寒风朝底下的几十号人大声喊到:“这次你们要是还当龟孙,再不跟上老子,往后就不是咱们李家村的人了!”
众人:“……?”
二十四个壮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