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说了，皇上若是要查，只能暗搓搓地查，但稍微敏锐一点的人就能察觉，有了察觉就会防备，事情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他虽然看不惯王潢那装腔作势的样子，但虞汀汀这张口就来，不顾旁人死活什么都说的样子，还是太吓人了。

不定哪一天这话就落到了他的人的头上。

只是作为官场老狐狸，说话到底十分好听，看起来好像全都在为虞汀汀打算和考虑一样。

而且，他前面做了诸多铺垫，让星一都觉得，虞汀汀的这些亲人里头，总算有一个靠谱的。

她道：“小小姐，蔡大人的话有些道理的。”

没见淳国公的女儿现在都还可劲儿的抹黑和污蔑小小姐么？

若是私下告诉了王爷和皇上，他们去查了，事情就跟小小姐没关系，也就没有人记恨小小姐了。

虞汀汀不懂这些，但她能看到蔡枓对她的不喜，所以她故作疑惑：“为什么他们做了坏事，还不让人说啊！”

蔡枓耐心的道：“不是不让你说，而是说让你私下跟王爷和皇上说，或者你若是想告诉外祖父，也是可以的。”

虞汀汀不耻下问：“当年说和私下说有什么区别呢？”

“这区别可大了，当面说他们就觉得是你害了他们，皇上也不可能把每个人家里的人都杀光，如王潢这般，他死了，他家里的人是不是会怨恨你？”

“怨恨你就会想要报复你。”

“可若是你……”蔡枓心很累，他对家中的长孙都没有这么耐心过。

女儿也是，平常看着挺聪明的，可教养子女这方面，真的是不成样子，都是安宁侯给宠太过了。

等蔡枓长篇大论的给虞汀汀分析完，虞汀汀来了一句：“哦，那我不怕被人恨，也不怕被人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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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我灾星的那么多，不差那个十百千的。”

蔡枓的胡子抖啊抖，感情他说了这半天，口水都说干了，是白说的？

灾星这名头好听吗？

她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了。

“不过，灾星和瘟神，哪个更遭人讨厌啊？”虞汀汀好似感觉不到蔡枓那滋滋往外冒的火气，还在继续不耻下问。

蔡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当然是瘟神！”

虞汀汀一击掌，开心得蹦蹦跳跳：“那我要加油努力，让更多人骂我是瘟神。”

“如果我成为了瘟神，是不是所有人见到我都要绕道走啊？”

若不是因为虞汀汀的目光过于清澈，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气他了。

“当然会绕道走。”他按捺住火气，不断默念：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