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脚印到三楼门口。
冷寒烟打开,依旧除了之前摆放的家具空空如也,但有一排齐齐的脚印,到墙壁位置,脚印消失。
冷寒烟静静站着。
为什么脚印没了。
仔细看了看。
墙壁上挂着一幅画,那幅画,正是他北国时期花了几天为自己所画。
从来没怀疑过在他心中的位置,只是爱情这事,根本就不可以强人所难。
冷寒烟手颤抖着,扒开画。
扒开后,画后面果然是切了空心墙,中间有一个按钮。
冷寒烟打开。
果然墙自动旋转打开。
冷寒烟顺着石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石阶梯一直往下,弯弯曲曲,像是地洞,又像是在石头山中打出阶梯,只够人过。
蜿蜒曲折下一个木制游廊。
终于到了底部,地面有电灯,洞中之洞。
整体看起来不像是新挖掘的。
里面清晰听到水流的声音。
冷寒烟顺着洞里走进。
果然看到一条小河,上面有座木桥。
跨过桥,像是电梯。
冷寒烟按门走进去,电梯往下缓缓下落。
没多久,电梯打开。
里面依旧是山洞,山洞中央有个透明石床,石床上躺着一个人。
洞里虽然有灯,但光线依旧很暗。
即使很暗她一眼认出白色透明的床上,是南久。
而且床上还冒着白色的烟雾。
远远的一股寒气袭卷全身。
直逼身体每个细胞。
难道这就是千年寒冰床,能让人死后尸身千年不坏。
冷寒烟鼻子一酸,喉咙哽咽着。
难道我的南久,不在人世了。
冷寒烟差点站不稳,手扶在电梯门上。
撕心裂肺喊着。
“南久。”
嘴里边叫唤,腿大步跑着。
几步的路,重如泰山压顶。
冷寒烟走到寒床边。
只见南久沧桑白皙的脸映入眼睑,只是双眼间一团血肉模糊的肉浆。
眼球早已不知所踪。
整个人被冻成一个冰块,僵硬无比。
寒床本就够冷。
见状。
冷寒烟全身冰冷下来,气息开始抽离。
呼吸骤然停止。
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整个人身子一软,瘫倒在寒床边缓缓沿着床沿滑落。
嘴里哽咽说不出声音。
喃喃道:
“萧,天,凌,你为什么如此狠毒。”
顿时咬紧牙关,一手握拳指甲陷入掌心肉里,捏得指关节泛白,鲜红的血液从指关节缝隙中慢慢溢出,渗进床上冰里。
另一只手扣着寒床边沿指甲陷进冰块里缓缓顺着冰块扣下去,直到指甲盖翻起来血液流出,鲜红顺着冰床划下。
每到之处触目惊心。
双眼的泪顺着脸颊哗哗流下,手捂住心口衣服就成一团,心痛如刀绞,
他竟然把他双眼活生生宛下来了。
看着双眼睛糜烂的肉,当时的南久得多痛苦。
“萧天凌,此仇不共戴天。”
冷寒烟用尽全身力气支撑起身体,整个人趴在冰冷的身体上,眼泪吧嗒吧嗒留在南久脸上。
南久双眼眼角有冰冻住的血液,头后的头发下也是猩红一片,足以证明南久是失血过多而死。
而能任意让萧天凌做这一切,就证明当时南久还在昏迷中。
冷寒烟用手扒开南久脸上冻住的冰块。
手到之处一片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