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是绿油油的庄稼,公路两边都是青草,青草上还带有露水。
兴许太阳出来不久,还没有晒干。
走了挺久,穿过最后一户人家,这才到了菜地。
而菜地过去,就是天之尽,一团雾笼罩着。
而此刻是清晨,露水蒸发的时候,雾就更大了。
白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雾仿佛只隔着一片云彩。
像一半是天一半是地一样。
她不禁看呆了眼。
“奶奶,这云雾常年这样吗?”
奶奶到了菜地,就顾着摘菜。
对于这样的景色,她看了一辈子,早都不足为奇。
弯着腰,手忙活着。
漫不经心回复着。
“是啊,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云散开的样子。”
仿佛这一切景观很平常一样。
她更好奇了,难道里面是有什么吗。
不然怎么可能会常年起雾。
冷寒烟不经问起:
“里面没人进去过吗,奶奶。里面是什么样的,外面这么美,想必里面更是奇景了吧!”
“没人敢进,听说里面住着妖怪。进去的人都被吃了,没有人出来过。”
“哦。”
她淡淡回道,双眼时不时看去,
不过她怎么会信呢?
都什么年代了。
顶多也就是地方太偏与世隔绝,没人发现这样个地方罢了!
倘若被发现,早上新闻,早有专家来揭开里面神秘面纱了。
没多久奶奶又进了玉米地,掰了些玉米,采了一些瓜,两人便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还遇到了班车。
班车缓缓停下。
“姑娘,你们还不回去啊。”
“陪奶奶几天吧。”
她背着竹篓,漫不经心回到。
“回去时候,记得联系我,不过你也不得不,联系我,因为下山的路就一条。你们靠走是很难走出去的,这儿十里八乡,就我这一家班车。”
“谢谢,师父,会联系你的。”
师父说完,又问奶奶。
“杨婶,你那个亲戚呢。回去了吗。怎么不见人,也不见坐车,不会是自己走回去了吧。”
杨婶看了眼冷寒烟,又看向司机急忙掩饰道。
“哪来的亲戚,你记错了。”
中年司机听完,无奈的摇着头。
一脸憨厚。
“真的吗,我记得是有一个啊。”
“你记错了。”
“兴许是。”
司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脚油门走了。
他被这么一反驳,自己都记不清了。
冷寒烟背着竹篓,双手紧紧捏着竹篓的背带。
低着头默默走着。
假装对一切不知晓的模样。
到了家门口时。
太阳已经逐渐热了起来。
看了眼被子。
上面还滴着水。
她放下背篼。
奶奶捡了些拿进去煮。
而南九正坐在大门口,晒太阳,孩子依旧没有醒来。
她又来到凉晒昨晚晒被子边上,抬手捏了一把,全是水。
她回头。
“老公,被子一点都没干呢。”
南九还没回答。
隔壁女人在自家水井边洗着衣服。
一个大木盆装满了水,里面全是洗衣粉泡泡,看不清里面洗什么,只见她挽着裤腿的裤子,在里面踩来踩去。
说到。
“你看到没,杨婶家门口,那块大石头,你可以叫你老公一起,把被子打开放上去晒,不撑开,你这么晒,捂发臭了都干不了。”
“听你的大姐。”
冷寒烟话刚说完。
回头看向南九时,只见欣姐从家里走出来,还没看见妇人呢。
开口说:
“一床破杯子,黑成那样,臭成那样了还洗,这么旧都不舍得扔,怎么不一天三炷香供奉起来。”
妇人一听不甘示弱。
大笑说。
“我看这个妹子人挺好,一来看杨婶年纪大,行动不便,不仅不嫌弃,二话不说还帮忙打扫。里里外外,洗在洗那,你不仅不帮忙还嫌弃,既然你这么嫌贫爱富,又是杨婶亲戚,条件又那么好,不接杨婶去享福也行,你这么牛逼,你今天不如去镇上把婶家里里外外脏的旧的,全换个便好了。也让我们羡慕羡慕杨婶有个富豪人家亲戚。哈哈哈。”
欣姐走到厂坝里。
看清洗衣服的妇人。
双手叉腰。
怒怼道:
“唉,老女人,我是哪里得罪你,处处跟我过不去。”
“哧,你倒没有得罪我,我只是打抱不平,看不惯这种窝里横的东西。”
“你有本事,再说一句。”
这时女人的老公,走了出来。
“老婆仔,别多管闲事,恶人自有恶人磨。”
女人微微一笑,闭上了嘴。
欣姐听完更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