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胎?”于棠皱眉“可是人为?”
“太医说是徐婕妤本身体弱,又被除夕夜的烟火陡然惊着了。”
“可她怀胎快四个月了,胎像早已稳固,又一直小心翼翼。”
“我觉着里面有鬼,可宫里竟然没人去查,母妃三缄其口,也不让我多管闲事。”
徐婕妤是盐使司都转运使徐从正的嫡女,四年前新进宫的。
年岁比姬琦玉大不了多少,性格又十分温柔,也是她父皇后宫中,少数几个让她喜欢的妃嫔了。
前些日子去看她,见她面容枯槁,死灰一般模样,当真是不好受。
“不说这个了,我们出门逛逛吧,云桂坊研究出了新的点心,张大厨一直望着你去尝尝呢。”
冬风萧瑟,两人缩在姬琦玉厚厚布帷围着的马车里,手里一人抱着个暖炉,倒是一丝一毫冻都没受到。
“把凌内侍叫进来吧,他穿得单薄小心冻坏了,宫中不会有那种踩高拜低的,看你态度连件冬衣都没给他做吧。”
于棠撩开帘布一角,正巧看见凌平之低头跟车走着。
旁边的人都穿着厚厚的冬衣,就他身上那件似乎还是秋衣。
姬琦玉面色奇怪,于棠有些好笑“你们闹了几个月的别扭了,到现在还没结束呢。”
“又不是我的错,我也没不让他进来,出宫我也带着他,是他跟我生分了。”
姬琦玉提到凌平之就一肚子气,明明是他的错,现在搞得好像她小心眼似得。
“他恪守本分不敢越了矩,你不明说,他又哪里敢呢。”
说到这,姬琦玉更气了,她鼓着脸像个河豚。
“他怎么不敢,他敢得很呢,往日里随便找个借口就上来了,现在非得我发话,我偏就不,冻死他算了。”
“算了,不说了,他惹你生气,该冻。”于棠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我听说...”于棠顿了一下,硬着姬琦玉疑惑的目光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对章侯嫡子有意思。”
她说的委婉,京中传的比这难听多了,捧着章廷阙却往死里踩姬琦玉,就差明着说和羲公主配不上章侯嫡子了。
“京中也有了传言吗?”姬琦玉叹了一口气。
“宫中也有,都传到母妃父皇耳朵里了。”
“明面上虽处置了说闲话的人,私底下却问我是否是真的,我若当时承认了,看父皇那意思,立马便要为我赐婚。”
“那你的意思呢?”于棠轻轻的问道,她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吊着她不上不下的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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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少女顿了一下,脸上悄悄浮起两朵红晕。
“我在宫中遇见过他几次,印象是还不错啦,但也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