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言的脸颊微微抽动,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他走过去翻动了其中一具人俑,伸手掐住了人俑的喉咙,所有人都听到了铁皮里传来一阵类似女人尖叫的低鸣。
小主,
张海言眉间的戾气加重,瞬息之间就把人俑的脖子拧了下来,速度快的齐苏都来不及阻止,张海言那份干脆利索的狠劲,惹的齐苏十分疑惑,轻声呼唤道,“阿言?”
他从来没有见过张海言如此失态,刚才杀机必现的狠厉简直让人心惊,张海言拧断了人俑的脖子,心情不太好,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的擦去了手上的灰尘。
黑瞎子勾了勾唇角,目光落在那个死去的复制人身上,“你倒是狠心。”
董灼华。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何其好听的名,黑瞎子翻看着人俑的牌位,张海言整理着凌乱的衣服,整个人冷若冰霜。
张海客意识到不对,顾不得暴露身份,紧紧的握住了张海言的手腕,低声呵斥道,“她是假货,你清醒一些。”
他很明白张海言此刻的心情,董灼华其实就是张海言的干娘,她本名叫张海琪,是一个性格很洒脱的女子,可惜后来死了,还死在了张海侠的后面。
张海侠是张海言最好的兄弟,为了保护张海言,张海侠死得极其惨烈。
张海侠的死是张海言心中难以释怀的一根刺,张海侠死后,张海言的信仰就塌了。
张海琪的死更是让张海言失去了生存的念头,他开始变的疯癫,振兴张家成了张海言活下去唯一的目标。
张海言眯了眯眸子,扭转过头讥讽的对张启灵道,“我没想到张家人竟然那般疯狂,竟然连复制人都有,这样的家族不覆灭简直天理难容。”
齐苏叹息了一声,张家掌握了这样先进的科学技术,若是用在正途,或许还不至于飞灰湮灭。
张启灵没说话,张海言也没指望张启灵会搭理他,倒是王胖子压不住心中的好奇,伸手轻轻捅了捅张海言的脊背,“兄弟,说说,啥叫复制人,你为什么对它那么痛恨?”
这些复制人都似乎陷入了冬眠的状态,即便张海言刚刚杀死了它们的一个同伴,其他的人俑也仿若未觉,仍然是静静地躺在铁皮里面。
张海言并未吭声,只是脸上闪过厌烦的神色,他不是针对王胖子,而是厌烦这些铁人俑。
霍仙姑沉寂了半响意味不明道,“我现在越来越好奇张家了,他们暗中做着天地难容的事情,其目的肯定不会太简单。”
黑瞎子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后,又慢慢的将烟气吐出,他审视的盯着张海客,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但是落在张海客眼中就有点挑衅的感觉了。
“这复制人其实是用来祭祀上天的,古时候都比较讲究迷信,张家传承千年,他们的迷信程度外人难以想象,每隔一段时间,张家就会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这些复制人说白了就是祭品,不过刚才张先生杀了的那个和一般复制人不同,它应该有着清晰的自我意识。”
黑瞎子懒洋洋的说完,四周一时寂静无声,张海客面容沉静,他好似没发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更没问黑瞎子为何知道那么多,毕竟是活了多年的老妖怪,知道点秘密很正常。
张海客肆意张扬,活的没心没肺,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底线,即便是天塌了都不会管。
刘丧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太残忍了,几十年暗无天日的被关在铁皮里面,被当成猪狗一样的宰杀,这种手段实在血腥又变态。”
张海言摊摊手,毫无顾忌的数落起自家祖宗的不是,“所以,张家后来灭亡了,连点浪花都没翻起来,天理昭昭,人间自有公道在。”
刘丧心绪难平,原本还想咒骂几句的,再听到张海言的话后瞬间哑然,他惊奇的看着张海言,“你是我见过最怪异的人了,哦你哥也很怪。”
张海客闻言翻了一个不是很明显的白眼,把他和张海言扯一块多冒昧啊。
“不想惹我生气就别跟我提他,那个家伙,我恨不得不认识。”张海言被刘丧的一席话噎的不轻,他不想记起以往那些不甚美好的片段。
黑瞎子漫不经心的摸着下颚,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这里面有故事啊,青少年你愿意倾诉一下吗,黑爷我不介意当知心大哥哥。”
张海言听到那个恶心的称呼,险些吐出胃里的隔夜饭,“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