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偏心。”齐苏的维护刺激到了黑瞎子,他拍了下桌子,非常痛心疾首的捂着心脏,俊脸上哀怨到极致甚至有些搞怪的表情看的齐苏只想笑。
张启灵神色淡淡的扫了眼黑瞎子,下一瞬却又十分迅速的扭过头,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脏东西般。
有时候无声的伤害才更加致命。
黑瞎子感觉他那颗小心脏好像被张启灵用手狠狠的揪了一下,愣了足有一会后,黑瞎子将胳膊搭到张启灵肩上,小声道,“你个可恶的哑巴,有些伤到我纯洁无瑕的自尊心了,必须给我打钱才能弥补一下。”
吴斜在一边听了半响,面色极其古怪,“我怎么瞧着黑爷似乎有诈骗小哥的意思?”
齐苏摇摇头,已经没兴趣陪这几个胡闹了,他缓缓站起身,眉头蹙的很紧,从昨晚到现在,齐苏一直没有沐浴,这会他感觉身上黏糊糊的,抬起胳膊稍稍一闻仿佛有股味直逼天灵盖。
“我去洗澡。”齐苏是个洁癖,他打了几声招呼,就步履匆匆的上了二楼。
他没关浴室,门半掩着,水声哗哗的流着,透明的雾气从各个角落钻出来,齐苏站在花洒下,白茫茫的雾色已经笼罩了他全身,面前的镜子被一层层水汽遮掩住,迷离的灯光从头顶洒落,照在他细白如玉的肌肤上,就像是白巧克力那样诱人。
外面的门窗嘎吱一声被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外边翻墙进来,落地悄无声息,他顺着水流,缓缓走向浴室……
细微的踏足声很快引起了齐苏的高度警戒,他立即关闭了花洒,伸出手心缓缓摸向墙壁,试图打开里面的电灯。
闯入者没有丝毫的惧怕,他看到了齐苏的动作,贴心的走上前,他温热的手心覆盖住了齐苏的手背,一点点的挪向电灯开关。
“啪”的一声,暗沉沉的浴室瞬间明亮照人,齐苏撩开挡在额前湿漉漉的碎发,当他看清来者后,紧绷的面部突然舒缓下来,没好气的举起拳头在对方胸前捶打了一下,“阿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用这种方式吓唬我。”
什么毛病,好端端的大门不走去翻窗户。
张海言任由齐苏打他胸口,反正也没用什么力道,他扬起唇低低的轻笑了几下,也不管怀里人湿透光裸的身子,顺势将脑袋埋在肩颈,撒娇道,“小族长,看到我开不开心?”
齐苏额头微跳,一个大男人突然夹着嗓音说话就很难令人适应,不过有鉴于张海言离开太久,齐苏很大度的原谅了他刻意卖萌的举动。
张海言目光微微下垂,紧盯着眼前那片白皙温润的肌肤,抬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会,如羊脂玉般滑腻的触感简直让他爱不释手,他手指依然悄悄下移,堪堪在腰部停留住,脸上慢慢露出暧昧的神色,“反正现在没人打搅,要和我洗个鸳鸯浴吗?”
回答他的是齐苏狠踹的一脚,以及毫不留情的关门声。
张海言看着那扇重新关上的玻璃门,遗憾的叹了口气,他满脸回味的轻捻着指尖,上面似乎残存着绝佳的手感。
“你几时回来的?”齐苏洗完了澡,披着一件宽大的白色浴袍,脚上踢踏着双夏季款的拖鞋,能见到张海言齐苏非常高兴,但他还是比较关心张海言的干娘到底什么情况,毕竟张海琪的失踪是卡在张海言心头的一根刺。
张海言没回话,而是敛眉看向齐苏,眼前人的头发并没擦干,浴袍没有包裹好,胸前的皮肤仿佛泛着莹白的光泽,发丝也不断往下滴着水,肩膀那块很快渗进雪白的浴袍,晕出一片浅色。
“过来,给你吹干头发,然后听我慢慢讲。”张海言坐在沙发上拍拍自己的大腿,齐苏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拒绝,随即来到跟前。
张海言取出放在沙发上的吹风机,小心的捻起一缕湿发,将吹风机的按钮调到最高温度,知道齐苏惦记着,张海言一边忙碌一边解释,“我干娘是在南洋那带活动,不过她现在不叫张海琪,她已经隐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