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死的相当怪,全身脱的近乎赤裸,皮肤上,脸上,也没挣扎打斗的痕迹,细思极恐,王胖子不敢多想。
按照程序,吴斜双手合十,轻声念了几遍阿弥陀佛,就匆忙用泥土掩盖了尸骨。
解语臣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下巴,还在思考刚才看到的情景,张鈤山瞥来打探的视线,这个年轻的解当家不是一般的聪明,于是他道,“解当家可是想到了什么,能否谈谈?”
话一出,黑瞎子跟着瞥来好奇的眼神,解语臣的思绪被迫终止,眯了眯眼睛,缓声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死掉的德国人,如果我没估计错误,这些死人应该与他息息相关。”
王胖子感慨,“果然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还好全部死在这。”
张鈤山缓缓颔首,表示赞同,继而看向张启山,顿了一下,轻声道,“佛爷。”
张启山寡淡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微微转动脖子,黑瞳深沉似海,顺着声看了过去,用眼神平静的询问还有什么事。
张鈤山忍俊不禁,将拳头抵在唇边及时的遮掩住笑意。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惧怕张启山,认为他不近人情,高不可攀,实际上只有张鈤山知道他这长官其实很好相处,比如刚才,张启山面容冷峻实则只是单纯的在发呆。
“副官你在笑什么?”
张启山眯了眯眼,如果他没看错,张鈤山似乎在笑,他长的很搞笑,张启山抚着衣服袖子上的皱痕,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过于锋利的眉眼。
齐苏纤长的指尖摸摸鼻梁,看着面露窘迫的张鈤山诚心为他默哀了几分钟,剩下的时间全拿来笑了。
一行人皆是没心没肺惯了,天塌下来也吓不到的大心脏,王胖子拍掉身上的污渍,一把勒住张隆半的肩头,哥俩好似的低语出声,“新来的海产品,老实交代,那门里有没有值钱的宝贝。”
张隆半呵呵两声,不想搭理见钱眼开的王胖子,张海杏点了根烟,语气幽幽的接过话茬,“那地方不可能藏着金银珠宝,有的只是一个恐怖的生物实验室。”
许是想到了自身的遭遇,张海杏的脸色称不上好看,冷冰冰的似要冻僵人。
圣婴不满被齐苏暴力对待,“九尾,我告诉你,这也就是你,但凡换个人这样对大爷我,早让他死无全尸了。”
齐苏烦他,不耐的斜眼看去,“少逼逼几句你会死啊?”
圣婴煞有其事的颔首,“不会死但会疯。”
齐苏,“……”
……
一个小时后,几人到了一个小村落。
陈雪寒说这小村子规模小,但齐苏觉得这样形容都有些抬举它了,按照齐苏的估计,整个村子算上未成年的小孩满打满算就没突破一百的人口。
可能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村里的山民十分警惕外来客。
陈雪寒早些年当兵的时候与这里的村民打过交道,且印象深刻,所以倒不是特别的排斥他们到来。
一行人在村子家住了下来,整个村子条件最好的就是村长家了,不过总体看上去还是有些破败不堪,与精致的城里比较稍微有些寒酸。
村长人约四十左右,眼神浑浊,常年的劳作仅从外表上看要比实际年龄沧桑许多,齐苏不是不懂礼数,本着礼多人不怪的思想,拜访前准备了大量礼品。
这些东西不过是些寻常物件。
不值几个钱,对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就比较珍贵了,村长似乎明白他们的来意,和蔼道,“几位贵客可是从雪山而来?”
王胖子惊喜的一拍巴掌,这次果然来对地了,然而乐极生悲,他就笑不出来了,王胖子注意到,说话的时候村长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人群中的张启灵。
“这老登。”王胖子瞪着眼,随口暗骂了一句,却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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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非同寻常的一幕自然同样清晰地落入了几人眼底,齐苏反应很快,脚下隐蔽的踢了身侧的张海客一下,示意他过去套话。
村长家有一个长相俊秀,年纪稍显年轻身材高高大大的男人,齐苏察觉到他有些不妥,便不着痕迹的扫视了几眼。
男人体型很高。
站起身足有近乎一米八,胳膊结实有力,似是练过武。
因为齐苏听到他呼吸平稳,极有规律,胸膛起伏的颇有章法。
村长对着他低语了几句,男人迈着轻灵的步伐转身,走动时装作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齐苏敏锐的捕捉到男人眼中的异样神采。
齐苏心头一凛,这是个高手。
张海言的脸色渐渐凝重,唇角一直维持着的笑意淡了下去,刚才他同样没错过男人状似无意的回眸。
张海客坐下后跟村长叙了一会家常,没多久直奔主题,“老先生知道康巴落部吗?”
张海客明白老人家经历过许多风雨,一般的谎言是瞒不过去的,只有真诚以待或许还能听到一些真话。
老村长神色微怔,刚才还热情洋溢的笑容转瞬消散,张海客神态悠闲,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喉结微动,将茶水咽入口腹。
滚烫的热气缓缓升起,遮掩住了村长的脸色,“客人是从哪里知道这个部落的?”
吴斜发现村长语气有些不对,目光若有所思的扫过他的脸,奇道,“这个部落有什么说道吗?”
村长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