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正经人谁写日记(2 / 2)

齐苏嘴角狠狠一抽,简直不忍直视,他闻了闻空气中残留的气味,立刻用手捂住口鼻,这口池塘至少很久没清理了,要是下水到时的形象怕是遭的没法要。

黑瞎子利索的脱了上衣,精壮的肌肉有着流畅的线条感,王胖子摸摸他软趴趴的手臂,嫉妒道,“秀什么秀,就你有二头肌。”

张海客的表情一贯平淡,他是无所谓了,反正更遭的地方不是没待过。

黑瞎子点好兵将,大手一挥,几人便利索的跳了下去,至于找什么,黑瞎子也不清楚,凭感觉做事,他觉得这个庄园里应该隐藏着小尤季或者那个俄罗斯人的遗物。

人过留名,风过留痕。

黑瞎子扭头看看齐苏,在他白皙的面颊上轻轻掐了一把,习惯性的口花花,“你就不要下去了,这里人多着,不差你一个,累坏我心疼。”

齐苏没坚持,他才不下去,张启灵干活主动积极,搁下黑金古刀,忽而纵身一跳,黑瞎子看他已经行动,也不废话。

除了齐苏外还有解语臣留在岸上没动,其余人皆是下了池塘,大伙分工合作,一人选了一个角落展开地毯式搜寻。

刘丧费劲的找了一圈,却是两手空空,感觉有种被耍了的感受,他最先沉不住,喘了几下粗气后,直言不讳,“黑爷你的推断到底对不对,别我们忙活一场结果是空欢喜。”

齐苏站在岸边,心里也很忐忑,难道黑瞎子的判断出现失误了?

黑瞎子摆摆手,整个人沉浸式的工作中,连个眼神也吝啬欠奉,丝毫没有跟刘丧搭话的兴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人依然毫无收获,渐渐的黑瞎子也有点怀疑他的推断是否出了差错。

与此同时,张启灵摸索了几下,须臾拽出一口小巧精美的箱子,打量了几眼之后默默地把东西递给了一旁的张海客。

“果然有货。”

张海客精神一振,接过箱子先是谨慎的敲击了几下,瞬息后箱口背对着他,用一根精巧细长的铁线撬开了箱锁,没有机关,这就是个普通好看的箱子。

淤泥泥泞难走,每一步似乎要用出所有的力量,张海客托着箱子小心前行,身形稳稳当当的没失了平衡,很快他就上了岸。

吴斜随意擦了下身体,不顾浑身的恶臭,好奇的凑了过去,他开始猜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庄园的财宝?”

张海言擦拭着脸颊上的污泥,闻言差点被脚下的石子绊倒,“小三爷你想象力真够丰富的,怎么就不说这是潘多拉魔盒,开了我们都要倒大霉。”

圣婴跑上岸,看看狼狈的形象,哀怨道,“这个世上能指挥我干活的没几个,黑爷下次做这事麻烦你叫别人。”

齐苏故作不满,信口胡诌道,“你狗叫什么,伟大领袖告诉我们,劳动最光荣,你这思想觉悟有待提升。”

圣婴半点不买账,轻哼了几声,懒得跟齐苏浪费感情,垂头丧气的走远了,大清早把自己整这么埋汰,圣婴也没多少好心情。

齐苏和圣婴斗了几句嘴就把心思放到了正事上,解语臣已经取出了箱子里的东西,出乎意料,就是一册厚厚的日记本。

解语臣随意翻了几页,发现日记本的主人是小尤季,内容全是七拐八扭的俄文,看的时候需要花费一点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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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臣博学多才,看懂俄文不成问题,这本日记非常的厚实,一时半会估计看不完,齐苏索性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随后不久剩下的人员纷纷到位。

张启灵的衣角滴答滴答的往外渗着泥浆,有些淤泥还没干,一动身后面就留下一行清晰的痕迹。

其他人都好不到哪去,齐苏懵逼了两秒,连忙拉过张启灵递上去一块干净的毛巾。

张启灵目光闪了闪,他没接,而是转头去了别的地方,看样子是打算换套衣服。

等到几人相继清理好身子,已经过去了约莫半小时。

解语臣是个合格的翻译官,他俄文研究的很深,能正常和那边的人交流和沟通。

齐苏要更精通语言这块,不过他一贯懒散,实在不愿意动弹。

“这上面的内容写的很触目惊心。”解语臣随口道,眉间却有些凝重,吴斜缓缓侧过脸,兴致勃勃的看向他,眼中的求知欲几乎要达到顶端。

“小花你快说,少卖关子。”

面对吴斜的催促,解语臣压根就没回应,他深深地看了眼齐苏,这才缓声道来。

“那个俄罗斯人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的,他们都身患重病,自知命不久矣的两个绝症病人于是选择了剑走偏锋。”

张海客波澜不惊,他一点都不意外。

这个结论早在他的推测中,解语臣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翻阅日记本。

“在对尤里做尸体检查的时候,俄罗斯人发现他的尸体内藏了很多特殊物件,这些物品都来自于世界各地不同的遗迹里的所谓圣物,且都和各种传说里的古神有关,特别是中国和东亚的古神,大概占了三分之二,几乎都和苯教有关。”

“尤里用这样的方式对自己进行改造,肯定有特殊的目的,不知道他是用这些做护身符,防范过度研究苯教让自己产生什么精神变化,还是这就是某种仪式的一部分。”

黑瞎子淡淡的嗤笑了一声,“我猜得到,他把自己献祭给了古神,但临终又反悔了,于是采取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化解,只是他高估了自个,低估了古神。”

解语臣赞同的轻轻颌首,齐苏默默地听着,仅仅一秒后,他便注意到解语臣的眉目一直舒展不开,解语心有所触,缓缓抬起头视线与齐苏的眼睛遥相呼应。

迎着齐苏充满关怀的目光,解语臣心头一暖,这小混蛋虽然有些时候很伤人,终归没白疼他。

张鈤山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瞥了来,心情微有不爽,语调刻意加重,“日记里有没有交代他是怎么认识的齐秋?”

“当然有,”解语臣重重点头,刚才还轻快的表情一瞬间转为惋惜,“齐秋的确是自愿死的,他没被人威胁,也没人蛊惑他,齐秋甚至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

张启山感到不可思议,下意识问道,“他竟然是坦然迎接的死亡,为什么?”

齐苏跟着心头一沉,脸上的神情也多了些异样,自从知道齐秋的死,他这心里就始终攒着口郁气,他这堂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如果真有人敢迫害齐秋,即使走遍天涯海角齐苏也要把幕后指使者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