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觊觎我门的《无相坐忘心法》。”丈三思忖片刻后回到。
“无相坐忘心法?这也难怪,无相门是从昔年逍遥派中所脱出衍生的,虽是依附于九州结义盟中,可门中理念更贴近道教,主张无我无相,逍遥无为,在江湖中志同道合者已是不多,是以门人不多,因甚少參和江湖杂事,自也与其他帮派疏远。传言创派门主申谦上人修习无相坐忘心法至无上境界,已可以气奴剑、传音入密,运转内功后,内力更是生生不息,独斗数位高手三天两夜亦不落下风。可惜申谦上人喜独来独往,待得年事已高时,才收下孤氏三兄弟为弟子,授予此等心法绝学,然,还未授出三成,便已羽化登仙。因而,无相门也一直为世人所忘却,此番遭遇乃怀璧之罪啊……”成寅轻捋胡须说到。
“无相门在青松林中立派已有十数年,无相坐忘心法虽名声在外,可修习不易,且在木系内功心法中仅属中乘,而丹霞山庄和长生庄的匪类在武当境内已非一两年时光,若是心怀邪念,为何迟迟不动手?”一边的迅豹却是提出疑问。
“小豹子可是掌握了什么线索,在座的也没有外人,但说无妨。”成寅品出了迅豹话中的意味,当即回问到。
“应是还有幕后黑手在暗中操控此局,具体为哪方的势力,暂时还未弄清,但据我所摸索到的,或是与幽冥教和天煞十二门脱不得干系。”迅豹见村长成寅如此言说,当下也不再隐瞒,直言不讳。
“撇去此中匪类高手不论,那些小喽啰一个个都伸手敏捷,力大无匹,这倒很有可能是那幽冥教的伎俩。”红雀依言分析着。
听着众人的分析,一边静默不语的姜逸尘托腮陷入沉思,昨日锦衣卫上武当讨要心法未遂,遭到虚尘真人出手驱逐,今日便有这无相门,因心法之事惨遭匪徒围歼,这之间莫非有何关联?犹豫片刻,姜逸尘还是将昨日武当之事与在场诸位言明,以助众人理清个中干系,好能有个明确的思路。
“照姜少侠这么说,这之中或许还有朝廷参与?”丈三双眉挑起,无相门与武当派可谓半斤八两,武当是全然闭门不出,无相门稍微好些,可源于门中理念,与外界鲜少沟通,消息更是闭塞,他不明白朝廷为何会四处搜刮各门各派的武学和内功心法,更是难以想通朝廷会去勾结邪派幽冥教,借用匪类之手来对付他们。
“恐怕难逃干系,经此一役门中心法可有丢失?”出言的却是翁镇淮,听完各人寥寥数言,不由面露愁容,他现在是颐养天年之际,已鲜少参与江湖之事,但近年江湖事端多发,他亦有所耳闻,心中也曾猜想是朝廷有意搅局,而今的情况更是印证了他的想法,朝政无道,却频频干预江湖之事,天下祸乱不日将起啊。
“没有,撤离青松林时,便一把火烧了。无相坐忘心法晦涩难懂,更难以修习,门中弟兄不多,但入门时间最短的亦有数年之久,均都将心法熟背于心,才能随时研修,因而,若是门中仅剩三人的话,那心法便也只在我三人的脑中。”念及相处多年的同门朝夕间一一撒手人寰,刚毅如丈三,也再次泪眼朦胧。
“节哀。”听罢此言,翁镇淮便不再多言,轻拍数下丈三的肩膀,劝慰到。
“今日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天色已晚,明日再做打算。众位若是不愿进屋也早些歇息,我让人取些被子来,这天气,可别着了凉。”一旁的成寅出言说到。
众人未再推辞,告安二老后,便在亭中将就过夜。
长夜漫漫,对于刚遭灭门惨事的丈三和司徒钟而言却是难以入眠,子时未至,二人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凉亭,各自偷偷从马厩里引出匹马,便走出村口,往道上行去,还未走远只见前方有一人以一大斗笠遮挡着身躯躺倒于巨石之上,那大斗笠见着有些眼熟,而那人似乎是早已在那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