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殇道:“沙万海的翻江斧一旦舞开,江湖上没有几人能挡得住。”
叶凌风道:“挡不住便不挡。”
夜殇道:“翻江斧长有五尺,沙万海至少有五种法子让紫衣侯无从近身,那么紫魔手便毫无威胁。”
叶凌风道:“那这沙万海有几成胜算?”
夜殇道:“九成。”
叶凌风道:“那这剩下一成?”
夜殇道:“便是翻江斧未能舞开。”
叶凌风道:“翻江斧未能舞开,自然是因为紫魔手近在眼前,沙万海只得做防!”
夜殇道:“紫衣侯只有一种法子,让翻江斧无处施展。”
叶凌风道:“什么法子?”
夜殇道:“抢攻。”
叶凌风皱了皱眉,道:“紫衣侯处于劣势,自该想到这法子,可沙万海占尽优势,也该防着这法子。”
夜殇道:“所以沙万海的赢面本便很大。”
叶凌风未能想通关键,但他已断定哭娘子所料不差,绝不会和夜殇有两种看法,坚持道:“赢面大,并不代表一定能赢。”
哭娘子道:“当然。”
任闯之死便是最好的佐证。
叶凌风道:“那紫衣侯如何能赢?”
夜殇道:“紫衣侯赢在能率先想到这法子。”
叶凌风惊疑道:“沙万海为何不能先想到?”
夜殇道:“因为紫衣侯在想到这法子的时候,沙万海还在想任闯为何会死。”
叶凌风道:“任闯这死难道不是被算计死的?”
夜殇道:“想要算计别人,终得先知道那人的软肋在何处。”
叶凌风道:“你是说逆耳知道任闯的练门在何处?”
夜殇道:“不错。”
叶凌风想起了双方交锋前,紫衣侯对逆耳那段耳语,道:“是了,紫衣侯知道,逆耳当然也知道,而逆耳便是揪着任闯这弱点,让他一直处在提心吊胆中!”
夜殇道:“你可知道任闯的练门在哪?”
叶凌风道:“不知道,你知道?”
夜殇道:“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任闯的练门,除了他的家人和沙万海外,本该再无外人知道,那紫衣侯凭什么知道?”
叶凌风道:“想来是谁走漏了风声,或是……”
夜殇道:“只要不是沙万海自己出卖了任闯,那么你现在所想,便是他现在所想。”
听到这儿,叶凌风已了然,姜逸尘心中亦惊骇不已,几乎与叶凌风同时叹道:“所以紫衣侯早已想好如何赢,而沙万海甚至还未做好争胜准备。”
哭娘子咯咯笑道:“所以此二人的交锋,出手瞬间,便已定胜负。”
幽鬼评断道:“高手间的较量,本便少有焦灼场面,胜负之争,只在须臾之间。”
姜逸尘忽而问道:“那么沙万海今日便要横尸在此?”
夜殇道:“那得看是否有人要保下他这条命。”
姜逸尘不解道:“沙万海背后也另有其人?”
夜殇瞥了一眼姜逸尘,讳莫如深道:“紫衣侯背后有人帮衬,不见得沙万海就是孤胆英雄。”
姜逸尘闻言一怔,不知夜殇所言何意,可下一瞬他的注意力已被舞剑坪那端吸引过去。
紫衣侯丝毫不顾一派掌门的颜面,还未落位,便发动突袭!
沙万海显然是吃了一惊,虽反应及时,以翻江斧挡下紫衣侯的第一轮攻势。
可翻江斧不但是长兵,还是重型兵戈,终非以守见长,不出片刻便落入颓势。
只见沙万海那粗壮的手臂已现道道血痕,反应越发迟缓。
下一瞬,那带着紫煞气息的紫魔手即将刺入沙万海的咽喉,而沙万海已无力招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