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儿去,好好干你的活儿,巧巧她还小,不到结婚找人家的年纪,我告诉你们,谁也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大家都是糙汉子,平时开玩笑也是荤素不忌,“不是我说国庆同志,你这一直不让大家伙儿上,不会是你自己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李国庆一把将人按在桌子上,端起酒杯就要往那人嘴里灌酒,一帮战友就起哄,“灌他小子,让他满嘴跑火车。”
这边闹成一团,李国庆急忙回头看了一眼,好在陈双巧和蓝蝶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一直没注意到,他松了口气,这帮臭小子乱说一通,要是让巧巧听到了,不知道该怎么想他了。
平时李国庆很少喝酒,他要照顾陆怀川,要么开车,要么保护他安全,需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可是今天陆怀川说了,不分大小,不醉不归。
李国庆端起酒杯,一口干了下去,几个战士一起,又是划拳,又是调侃,好不热闹。
当然,还有一个人哭得也很厉害。
陆家老太太看着自己大儿子泣不成声,哭笑不得,陆学文老泪纵横,“妈,阿川和卿卿修成正果,咱们家阿川开窍了,知道疼女人了,我当大伯的开心,没想到我还有活着看到自己侄子这一天。”
“你说的什么丧气话,我老太太还活得好好的,呸呸呸。”
陆学文急忙捂嘴,“呸呸呸,乌鸦嘴,您长命两百岁,我照顾您两百年。”
“真当你妈老妖婆呢。”老太太这么嫌弃他,脸上的笑却是绷不住。
他们陆家没走偏,陆怀川有了两个可爱又机灵的小家伙,人生算是圆满了,她儿子也回来了,她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老爷子问起来,她也问心无愧了。
只是,少了一人。
怀民……
“老大,怀民他…”老太太不知道从何说起,提到陆怀民,陆学文这才收敛了一些情绪,“妈,等您病好了,我打算出去找找怀民,他往南边去了,不管怎么说,我是他家长,子不教父之过,他出了问题,是我当爹的没有尽到责任,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好,好。”
怀民回来,她就彻底无憾了。
夏卿卿和陆怀川忙活了半天,累到脚都有些站不住,她是突然被拉来结婚的,在此之前,她一点儿准备没有,又是婚宴,又是和宾客们寒暄,她脸都笑得僵住。
陆怀川给她送到休息的屋子,刚想抱着人亲热一下,还没待两分钟,就被人急吼吼喊走,拉着他去给书记敬酒。
“陆师,这嫂子跑不了,您急什么。”眼看着陆怀川开门的时候有些没好气,那人急忙往后退,“别踢人,可是你说的今天没大小的。”
陆怀川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赶紧滚,老子马上来。”
夏卿卿在屋里笑,陆怀川无奈揉了一把她脑袋,“等着,我叫你给你送点儿吃得来,我跟书记喝几杯就回来陪你。”
“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夏卿卿推着陆怀川往门外走,陆怀川那个依依不舍的劲儿,要是被那些战友看到,少不得又要说他粘牙。
实在没办法,干脆一把搂过人,使劲亲了一口,“等着。”
话是干脆,眼神可都能拉丝了。
夏卿卿笑着“赶他走”。
饭桌上,陆怀川被人轮流灌酒,魏建德不仅是个老烟枪,酒也是戒了好几次都戒不了,陆怀川结婚他也高兴,虽说陆怀川和夏卿卿孩子都有了,但是这种仪式感,让每个人都觉得,夏卿卿值得被爱。
越是被人珍惜的人,越是被众人爱戴。
有些人耀眼,是因为爱她的人给她的偏爱,让她在人群中熠熠生辉,光彩照人。
过了今天,怕是整个京城,都知道陆怀川的爱人,是一个被他宠上天的女同志。
京城的每个十字路口,都有人手里捧着糖果,给路过的行人发糖,“陆首长和爱人的结婚喜糖,沾个喜气。”
“您好,咱们陆首长和爱人的结婚喜糖,您沾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