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马晨材厉声问道。
王之桓被吓了一跳,然后立马哭了起来。
“大人啊,在下是被冤枉的!”
“在下根本没有杀过什么金国使团!至于什么岳飞和徐川,在下根本不认识这些人!”
都御史高在林惊堂木一拍,“胡说!明明你有供词在这里,已经签字画押,现在却说不是你干的,你是要翻供吗!”
“诸位大人,这供词是牢房里有人逼着在下说的!那人说,在下要是不这么说,就要把在下打死在牢里!还要把在家老婆孩子都抓起来打死!”
刑部尚书马晨材站起来怒道,“放肆!王之桓,你胆敢在公堂上狡辩,还污蔑牢中小吏!来人,大刑伺候!”
王之桓哭喊着,“冤枉啊,在下是冤枉的!”
一旁的王渊看得心疼。
虽然说翻供的事情也在计划和安排之内,但是,王渊感觉还是心疼。
另一旁,徐川则站出来说,“诸位大人,如今此人已然翻供!那这份状告在下谋反的供词就是污蔑!在下要求,将审讯此人的刑房官吏叫来!”
“秦大人!在下认为,此人所言为实,定是刑房中有人想要陷害、污蔑于我,然后逼迫这王之桓说出了假供词!”
“秦大人,在下要求,将那刑房负责审讯的官吏叫来!当面对质,问个清楚!或许,这个指使刑房官吏的幕后之人,就是截杀金国使团的真凶!”
“在下附议!”徐川补充道。
刑部尚书马晨材右眼皮跳了一下。
妈的,照你们这一说,老子倒成了截杀金国使团的幕后真凶了!
“动刑!此罪犯胆敢当堂翻供,必须大型伺候!看他还敢说假话!”
已经有班吏走上前来,将木夹子套在了王之桓的手指间,用力一拉,一阵惨叫声响起。
“啊!”
王之桓感觉钻心的疼。
夹了一遍之后,几个班房小吏抬头看了看高坐太师椅的尚书大人。
“再夹!”
如此反复了五次之后,王之桓的一双手已经血肉模糊。
“王之桓,本官再问你!你是怎么接到了岳飞、徐川的密信,将金国使团截杀的!”
王之桓因为疼痛,额头直冒汗。
“诸位大人,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岳飞、徐川,更没有杀害……”
都御史高在林听到王之桓又是翻供的话,将一个签子扔了下去,“打!打他三十大板,看他还嘴硬不嘴硬!”
公堂上很快响起了啪啪啪的声音。
一根根厚重的木板打在王之桓的背上,很快便打出了血迹。
大理寺卿毛崇峰见状,连忙道,“秦大人,不能这么打!这样会把人打死的!如今这供词的真假没有弄清楚,若是人死了,更是无从对症啊!”
秦桧白了毛崇峰一眼,对着堂下冷冷说了一句,“停手。”
饶是没有三十板子,只是十板下去之后,王之桓背上血迹已经和衣服黏在了一块儿。
王之桓艰难地爬起来,跪倒在地上,张口道,“在下真的是被冤枉……”
尚书马晨材见王之桓说的还是翻供的话,扭头看向了秦桧。
秦桧想了想。
这个王之桓对自己还有重用,日后重启此案,就是要用王之桓做证。
那王之桓就不能死。
那今天这事,总得找个背锅的人。
想到这里,秦桧说道,“传审讯王之桓的刑房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