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不用受苦,我们也轻松。如何?”
马文竹木讷地点了点头。
班占魁招了招手,一个锦衣卫已经端来了笔墨纸砚。
“马公子,将你的罪行,都一五一十写下来。何年何月,在哪里干了什么事,怎么干的,都写清楚。”
马文竹:“我饿了,先拿饭来,我要吃醉香楼的狮子头。”
班占魁皱着眉,心思,这贵公子都这毛病?进了牢里,还想着好吃好喝?
“得,既然你马公子开了这个金口,我们锦衣卫自然办到,不过,前提是你要写完供状。”
“供状什么时候好了,我们大人满意了,你什么时候就能吃到醉香楼的狮子头了。”
马文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又低下头,慢慢坐在了书案前,缓缓提起了笔。
“从什么时候开始写呢?”马文竹问。
“倒着写,从王季峰一案开始写,一直往前推,打人、杀人、抢占、为非作歹的事情,一件都不要落下。”
马文竹开始写了。
马晨材送走儿子后,在书房中也待不下去了,妻子吵闹得他心绪不宁。
思来想去,马晨材决定去找秦桧。
徐川这次想要趁着机会搞他这个刑部尚书,这是大事,必须与秦桧商量一下如何应对。
秦桧原先已经派人在盯梢状元府大门。
一般锦衣卫有什么行动,秦桧这边便能很快知晓。
当然了,这都是徐川故意让他知道的。
锦衣卫的很多事情,出动人马,都不走正门,因为周围的几处宅院都已经买下。
徐川直接让人将一座座宅院都打通,连接了起来。
在外面看起来,还是独立的宅院。
秦桧见到马晨材便说,“老夫正要派人去找你,临安府尹何云山、少尹史仕杰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牵连上你了?”
“今日锦衣卫在临安府衙前,好不威风!多少百姓已经传开了,那锦衣卫在城中名声大噪!”
马晨材将自己儿子打死了人,然后潜逃临安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
秦桧听了直摇头。
“不妙!不妙!”
“徐川这人精明得很,这件事情他或许早已经盯上你了!那何云山去找你,当时你就应该直接将你儿子交出来!让何云山判个徒刑三年的罪名!”
“你是刑部尚书,你儿子被判徒刑,日后找个机会把他罪名再免去便是!就是坐牢,也做不了几年!”
“让人顶罪,着实是步臭棋!这下,锦衣卫将那人抓了,必定会审讯出什么来!这下,你便是有了把柄在那徐川手中!”
“大人,若是那徐川要是上奏折弹劾,我在官家面前认罪认罚便是!我本无大错,官家也必然不会深究。”马晨材道。
秦桧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徐川此举,就是想要恶心咱们一回!好彰显一下他那锦衣卫的权势!”
“日后传出名声,那锦衣卫连你堂堂刑部尚书都查,六部、十八路州府,便对他徐川、便对那锦衣卫无形中生出忌惮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