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有办法当面给左冲制解释,许戈成只好离开了左府。
反正事情已经做了,也懒得解释了。
虽然冲制是自己的老师,而自己是他的门生,多年来在户部升迁的事情上,也没有少受他照顾。
但是这回也算是撕破脸皮了。
自己这临安府尹衙门的位置,能不能坐不还是那些人一句话的事情吗?
冲制在书房中,管家过来敲门了。
“进来!”
那管家畏畏缩缩的进来,“老爷,许戈成走了!”
冲制微微抬了一下眼睛,冷笑了一声。
“哼,他走?让他走去!他以为自己是谁?连我这个老师的话,他都敢不听。”
“怎么,一个临安府尹,鼻子就翘到天上去啦!你去告诉他,过完年就让他滚蛋。”
“礼部衙门里面还有一些好差事等着他去办呢。”
冲制愤怒的说了一些气话。
“回头我给潘大人说说话,让吏部把他这个人给换掉,换一个能来事儿的。芝麻绿豆大点儿的I官,倒在本官面前耍起威风来了。日后我让他喝西北风去。”
到了年底,这腊月里面临安城中许多商户的工商税的银钱,都要汇总上交了。
许戈成一想到这件事情就头疼。
自己如果是被潘云峰那伙人撤了职的话,自己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临安城八县工商税,指不定得出多大窟窿呢。
本来抓那些地痞流氓就是为了工商税的事情,这回倒好,把自己搭进去了。
“唉!”
坐在轿子里面,许戈成连连叹气。
就这样回到了家中。
他们家并不和衙门在一处,而是在六部两条街外。
进了院子,就有两个的孩子跑了过来,一个十岁,一个七岁。
“爹!放爆竹喽!”
说着,已经点燃了两个小的爆竹,“嘭”的一声,炸开,两个孩子不住欢呼。
“好好好,你们去玩吧,别走远了,看时辰差不多了就回来吃饭。”
许戈成话还没有说完,两个孩子已经跑着出了户外。
一个长随急忙跟了上去,照顾着孩子,防止出意外。
回到书房之后,许戈成赶紧写下了一封信,让府中小厮带着,去送给徐川。
结果,半个时辰之后小厮回来了,却说信没有送出去。
许戈成一问才知道,现在徐川已经被赵构不下令闭门思过,见不了人,会不了客了。
“糟糕!”许戈成惊呼道。
本来以为还想着把工商税也下的难处,跟徐川说一说,请徐川出手帮帮自己。
这下可好,这条路线也被堵住了。
许戈成没有直接给赵构上奏折的权力,如果他上奏折的话需要先交给户部左冲制,由他呈奏中书,潘云峰决定这份奏折能不能送到赵构的桌子上。
只要潘云峰把他的奏折退下来,他的奏折永远不会出现在赵构面前。
徐府。
这两天被闭关思过之后。
徐川就已经在自己的府院门口,贴上了一张“告客书”。
上面把赵构传给他的那道旨意,差不多换了一个口吻,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