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府上下都听二房尤氏的,而那个尤氏又是个偷奸耍滑的,惯不敢因为此事得罪了尚书府。
二是因为此物实在是上不得台面。若是闹开来许家人亦是脸上无光。
她笃定这个哑巴亏许家吃定了。
那阵子她心情大好,每日都乐呵呵的,
一想到安心柳那个贱人死都死不安宁她便做梦都能笑醒。
许家怎么就还剩两个没死呢,老天再长长眼,要一个不留才让人爽快呀。
李充垂着眸,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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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充看向姜氏,没多用力,也没犯狠。
可那双瞳孔之内映射着深不见底的杀气,
姜氏吓得颤着身子连连倒退,
她便知道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许安随不会错过李充每一丝表情。
她心里大概确认 ,
白玉观音这件事他大概并不知晓。
那么毒药的事情呢?
到底是李充因爱成恨指使姜氏这么做的?
还是她姜氏自作主张背着李充做的?
可她姜氏与母亲从无瓜葛,更是无冤无仇的,
她到底有何理由下此毒手,还在人死后送上这般恶毒的诅咒。
“李伯伯,
我家近日发生一件让人痛心的事情。
李伯伯乃我娘亲旧友,想必伯伯是想知道我娘当日真正的死因。”
此话一出,
李充以及姜氏几乎同时看向了许安随。
一个脸色惨白,一个脸色灰中发紫。
“你说!”
李充虽然身形单薄了些,冷起脸来自有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许安随道,
“昨日我在我家二婶那里抓了一个府上伺候过母亲的旧奴。
那旧奴曾经与贵府上张管事有过一段忘年恋。
那旧仆名唤秦嬷嬷,
秦嬷嬷与我交代,
说是授了贵府主母的意在我母亲每日用的手帕上淬了毒。
我啊,听完就笑了,
这简直太滑稽了 ,
我是半个字都没信的。
那老刁奴定是受人指使,挑拨我们两家关系的。
于是我想着严刑拷打一番,想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没成想那老叼奴竟然这么不禁打,
才断了两条腿人就没气了。”
许安随唉声叹气,
“伯伯,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可笑。
贵夫人与我娘无冤无仇的,为何要下毒害死我母亲呢。”
许安随戏谑般看向姜氏,
“为避免影响贵府名声,那老奴死了也就死了对吧。
可此事小女不吐不快,还望李伯伯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李充缓缓起身,许安随看得到他的双腿在不停的颤抖。
那种溺亡一般的眼神,许安随在熟悉不过了,
那是大悲大伤之后的绝望,
夹杂着想要毁天灭地的陨灭,
李充将梨花木桌角硬生生抠掉了一块木皮,
他指尖渗了血,骨节咯吱咯吱作响。
“小七,
多余不必再说,我知道了。”
李充拱手深深鞠了一礼。
“多谢小七保全我李府全族性命。
还望小七给我三日,
三日之后我定会给小七个说法。”
姜氏失控了一般跪蹭至李充的身前,扯着李充的衣角嚎啕大哭起来。
“老爷,你怎可听信外人谗言,
这死丫头明摆着故意陷害我的。
她瞧不得咱们家好,害完顾家又跑来祸害我们家。”
姜氏颤抖着手指指着许安随,
“这死丫头一派胡言。
什么手帕,什么淬毒啊,
明明是她娘自己喝错了药才死的,
他们许家死人死太多了就想拉我做垫背的。”
很好,果然够蠢啊。
许安随不屑的笑了笑,转向李充拱手道,
“贵夫人已经将我娘真正的死因告诉伯伯您了。
该死的凶手一个别想跑,但是旁人我也断不会牵连,
小女该说的该办的已经完成,
三日之后我等李伯伯答复。”
李充苦笑伸手想要摸摸许安随的头,
许安随下意识闪躲,就跟当年她娘一样。
“有女如你,心柳在天上亦可瞑目了。”
“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