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才心中怀疑他是受惊过度的人，也打消了几分怀疑。

可若是真的，那他说的残害至亲的人，不就是圣上吗？

想到这点，围观百姓瞬间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是不是编排，听完再判。”玉琦斜睨了皇甫玉玧一眼。

萧御卿踱步过来，亲昵地握住了他的手，开口附和道：“若是沈尚书话里有假，如此污蔑圣上，怕是在场的百姓和宗亲也不会饶过他。”

贵戚们不敢言语。

百姓见萧御卿如此重视他们，却是激动起来。

“对，王夫说得对！”

“要是用假话编排圣上，死十次也不过分。”

皇甫玉玧所有的话都被他们给堵上了，半晌不再言语。

沈尚书见状，自袖袋中掏出一物：“圣上，你说我胡言，那为何我昨日从刺客身上拽下了此物？”

说着，他将手中之物高举。

离得近的人都能看清那是一块令牌，上面的金漆大字“卫”还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是御用近卫的令牌！”朝臣中有人惊呼出声。

御用近卫是东越皇帝的私兵，只听皇帝一人号令。

他们的数量不多，且并不一定代代传承。

皇帝可根据需要将其全部遣散，自己培养。

皇甫玉玧手中的近卫，便是他上位后自己组建的。

实打实的证据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有人问出了心中疑惑：“沈大人，你是圣上的亲舅舅，就算你罪大恶极，他也不至于杀你全家吧？”

“呵！”沈尚书冷笑一声，“我的罪孽，哪能和他相比？”

“沈卿！”皇甫玉玧重重地吐出了两个字，眼睛阴翳地盯着他，意思很明显。

后者明显一顿，随即又打起精神来：“我们的圣上，看起来人畜无害，谁又能想到当年先太子的死，便是他一手造成的呢？”

“你说什么？”宗亲中一老者震惊道，“当年……当年……”

沈尚书看了他一眼：“睿老王爷，当年先太子堕马身亡，令公子其实是替咱们的圣上背了黑锅！

那场围猎前，还是四皇子的圣上遣人送了一封信给我。

让我去找药，一种能让畜生发狂又让人毫无察觉的药，又言有了这个药，他便有机会登顶。

圣上当年深得先帝喜爱，仅次于先太子。

而沈家身为他的母族，我自然也有私心，便费尽心力将药寻来。

于是……”

“于是，这种药就被用在了先太子的马身上？”睿老王爷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玉琦就站在一旁，若无其事地从后面扶了一下。

这个人是原主的堂伯父，年龄这么大了，摔坏了多不好。

“是，”沈尚书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而且，当年他那看似想要射杀那匹疯马的一箭，箭头上早就涂抹了解药！

可当时先太子已然堕马，甚至被马蹄践踏数次！

马在死前被解了毒，先太子也重伤不治，我们的圣上便成了想要解救皇兄的忠勇仁孝之人，更加受到器重。”

“住口！住口……”皇甫玉玧一直在颤抖着让他闭嘴，可是完全无用。

真相被揭露，场上瞬间哗然，百姓们又开始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