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把知道的一切都详细说了出来。
多尔衮听完之后,眉毛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
“区区一个流贼降将竟然还有这等本事...属实让本王有些刮目相看啊!”
“王爷,还有一件事。”八旗兵低着头说道。
“什么事?”
“豫亲王病重...”
“什么?”多尔衮浑身一震,“怎...怎么么可能?他身子骨一直都很硬朗,怎么会病重?”
“确实如此,奴才不敢说谎。”八旗兵回答。
“什么病?”
“听...听说是天花。”
多尔衮如遭重击,整个人向后一仰,若不是后面的亲兵及时扶住,他已经跌倒在地。
“这怎么可能啊!”多尔衮还是不敢相信,他盯着那个八旗兵的眼睛问:“什么时候的事?”
那个八旗兵被瞪得浑身冰凉,声音颤抖地说道:“就...就是最近几天的事。”
“备马,立刻回京!”多尔衮迅速说道。
为了赶时间,多尔衮就连吃饭都不下马。
五月二十六的中午,多尔衮来到海州城外。
辽南与海州相距五百多里,平日里需要五天的路程,多尔衮只用了三天。
“王爷,进城休息吗?”旁边的亲兵问。
“不进城。”多尔衮回答。
“可是得换马,这些马已经快跑不动了。”
“那就快换,换完了好赶路。”
“王爷稍等,奴才这就去换。”亲兵们骑着马迅速冲向城中。
他们前脚刚进城,远处浓尘滚滚。
紧接着一队身穿素衣的骑兵冲了过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多尔衮隐约能听到哭声。
等对方来到近前时,多尔衮才认出为首之人是正白旗的博尔辉。
博尔辉看到多尔衮后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呜...
“怎么了?哭什么?”多尔衮急切地问。
“豫...豫亲王重病不治,已于昨日薨。”博尔辉哭着说道。
轰——
多尔衮犹如中了一道晴天霹雳,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他和多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比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要好很多。
最重要的一点!
他本来指望着多铎能帮他重新回归朝堂,可是多铎却突然死了。
这彻底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多尔衮本想静下心来思考对策。
但他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远处又出现数人。
这几个人是多尔衮的包衣。
为首之人来到多尔衮面前翻身下马跪地说道:“王爷,奴才这里有一封范先生的信。”
“范先生的信?快拿过来。”
包衣从怀里拿出信,递到多尔衮手中。
拆开信封,多尔衮看清了上面的字:即刻换素服,号哭奔丧,进京时务必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