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厂平房里。
赵燕妮坐在小餐桌前,餐桌上放着几样包子,她拿着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算算。
算到最后,她拍板道,“我们也卖包子!”
秦焕东先是头疼的皱眉,紧接着说,“咱们都已经接手了鸿宾楼,卖包子又不赚钱,找那个麻烦干什么?”
赵燕妮瞥了他一眼,嫌弃道,“得了吧,要是鸿宾楼赚钱,我还卖什么包子?自从你妹妹接手鸿宾楼之后,每天都在亏钱,我就纳闷了,之前这个董老板,还有姜永福在鸿宾楼的时候,生意挺好的,怎么到了我这儿,就不行了?”
“祖宗,之前董老板跟姜永福敢卖野味儿,你敢吗?”
赵燕妮听见野味儿就不感兴趣,皱着鼻子说,“谁让你卖那种恶心人的东西了?我就让你卖包子,你看姜穗,她不也是好好的饭店不干,最后卖包子了吗?人家姜穗还比你妹妹做饭好吃呢!之前二月红的生意也不差啊!”
秦焕东坐到她身边,搂住她肩膀,哄道,“鸿宾楼刚开业,你想卖包子,我们开一个档口,但是其他饭菜还是要准备的,不然咱们这么大一个饭店,就只卖包子,那还不如只租一间小门面了。”
赵燕妮也愿意退一步,“那行,你跟你妹妹说,那个包子就照着今天的味道做,不能偷工减料,更不能依次从好,咱们鸿宾楼的包子,一定不能比二叶红的差!”
秦焕东没敢跟赵燕妮说,这次秦妙妙做的包子,用的肉都是成色最好的梅花肉,细细剁成了馅儿,熬料水,上劲儿,花了多少功夫,才做好的馅儿。
包子皮倒是简单,可包子一个个包起来多麻烦啊!
姜穗店里的肉包子,一个卖两毛钱,根本就赚不了多少钱!
想赚钱,不以次充好,根本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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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赵燕妮说了,他也只能答应下来。
“行,都听你的。”
……
第二天,姜穗又是一早起来,赶早集,买菜,去肉联厂拉肉。
肉联厂门口不只她一个人买肉,还有县里各个饭店的人。
自从鸿宾楼的姜永福被抓起来之后,县里所有开饭馆的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再也不用因为怕姜永福独揽供货资源,限制他们卖饭的品类了。
肉联厂大门开了个缝儿,是负责卖肉的人来了。
杀好的猪,排酸之后,一头头吊在院子里,来卖肉的人,排着队,相中哪一头,就让人上称,自己推着小车拉走。
像姜穗这种,只要梅花肉的,就要跟人搭伙儿。
“同志,反正这肉又不是自己吃的,何必非买什么梅花儿肉呢?你看这猪脖子怎么样?打成馅儿,一丁点儿都看不出来!我给你便宜一半儿!”
卖肉的人一听姜穗一开口就要一百斤梅花儿,想想都手疼,于是指着猪脖子上的淋巴给她看。
猪脖子是打针的地儿,疙疙瘩瘩的肉提溜着,看着就让人感觉不舒服。
并且那个地方又是大动脉,淋巴结也多,虽说都是肉,但吃多了肯定对身体不好。
姜穗摇头,“我就要梅花肉,其他的不要,你慢慢分,我也慢慢等。”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有个人探头过来,指着猪脖子说,“同志,我要淋巴肉,你有多少,就给我多少,我不挑。”
“行!”
肉联厂卖肉的人也不管姜穗了,直接给后面加队的人切肉了,把姜穗一晾,就是一个小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