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什么错?”莫秋风冷声问。
“他欺负从容,这孩子太张狂,总是欺负人。”
袁慧兰表情很嫌弃,小时候的陆野就像野兽一样,见人就攻击,大院的孩子几乎都被他打过,她隔三差五都要去给别人道歉,心累死了。
莫秋风看向小儿子,问道:“从容,是小野欺负你?还是你故意去招惹小野?说实话,别在我面前耍心眼!”
他的声音更冷了些,比数九寒天的北风还冷。
袁慧兰和莫从容都被冻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冷肃的莫秋风,心里十分惶恐不安。
“从容怎么会欺负小野,他不是那种人。”
袁慧兰替继子辩解,她一直都觉得,两个继子是懂事的好孩子,就像他们父亲一样,聪明懂事,斯文懂礼,比野蛮粗鲁的陆野强多了。
“我没问你,让从容回答!”
莫秋风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冷。
袁慧兰心颤了颤,不敢再说话了。
莫从容低着头,后背吓出了冷汗,打湿了衣服,冰冰凉地贴着肉,冷到了他心里。
“我没有招惹他,是他先欺负我的。”
莫从容不敢抬头,更不敢说实话。
“你想好了再回答,如果让我查出你没说真话,莫从容,我会让你去最艰苦的基层锻炼,时间不限!”
莫秋风的声音不大,也不凶,可却让莫从容心生恐惧。
他知道父亲从来不是表面那样的温文尔雅,能在城里潜伏十来年还安然无恙的父亲,怎么可能是个温雅慈和的人?
他更相信,父亲真的会让他去基层锻炼,想到农村艰苦的环境,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我故意的,我和陆野说,他妈不喜欢他,今天包的饺子肯定没他的份,陆野就动手了。”
莫从容哭丧着脸说了实话,他不敢赌。
他这牙老子比陆得胜心狠手辣多了,万一查出来了,他可能真的要去农村待一辈子,永无出头之日了!
“从容?”
袁慧兰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懂事体贴的继子,怎么会是个挑拨离间的心机狗?
她不相信!
莫从容没敢看她,一直低着头。
“从容,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对你还不够好?”
袁慧兰失望地看着他,心里很难受。
她一片真心对两个继子,换来的却是继子的心机,她有种真心喂了狗的感觉。
莫从容没吭声,这种问题他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还不如装哑巴。
而且他觉得袁慧兰实在蠢得天真,亲儿子不管,反而对别人的儿子好,简直蠢出九重天了。
反正不管袁慧兰做得再好,在他心里,她就是个后妈,他只认亲妈一个,也只会孝顺亲妈一个。
“你回去后好好反省,我奉劝你一句话,做人做事都要脚踏实地,不要总想着走捷径,走捷径的下场,很可能是坠入万丈深渊!”
莫秋风下了逐客令,小儿子根本没认识到错误,他说再多都无用。
所以他打算把这小子派去艰苦的基层锻炼,多撞几次墙,冥顽不灵的脑子就会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