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番话在谈骁嘴里说出来,格外刺耳,仿佛把她全部的叛逆心理都激发出来,她难以忍受,一时间头脑发热,什么都顾及不上了:“再说我想怎么做我喜欢什么人都是我的自由,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谁,又是我什么人?”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结束,空气彻底凝滞。
元宝和金币被他们两个的激烈争吵吓到,没有忘记自己要保护主人的职业,元宝上前横在两人中间,冲谈骁呲牙吼了一嗓子。
金币这些天被阮珥一天亲八百次,对她亲近不少,见状也和元宝统一战线,不善地给了谈骁一爪子。
它们两个的小打小闹没有人搭理,谈骁沉默地盯了阮珥半晌,汇聚在眼底的情绪倏地散去,他轻哂一声:“行,我多管闲事了。”
阮珥大脑极速冷静下来,话一出口她就开始后悔:“不是,我不是——”
谈骁没有给她再解释的机会,之前爆发出来的所有情绪又尽数敛起,下颚紧绷,擦着她肩膀离开。
阮珥抬起想要去拉他的手扑了个空。
随即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谈骁连发泄都没有,关门声很轻,像是对她失望至极,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费任何精力。
前一秒还嘈杂吵闹的屋子眨眼间冷清下来,阮珥站在原地,抬起胳膊,掌根捂住眼睛,不受控制地扁了扁嘴。
等平复好心情,放下手,看见元宝和金币仰着脑袋担忧地望着她。
阮珥俯身揉了揉它们两个的脑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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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阮珥家里出来,楼下已经没了纪言澈的身影,物业工作人员瞅着从电梯里出来神情凛厉的谈骁,默默埋下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等他走出大堂,心痒难耐地挠了挠头发。
估计是大吵了一架,但是具体怎么吵得,她十分好奇。
谈骁没有摔阮珥家的门,回到车上重重摔了下自己的车门。
空调开到最低,胸腔里堆积着的一团郁气,太阳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