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江生在人界生活那几年的经历在双瞳漫长记忆中除了纪明月被他刻意铭记依旧清晰外，其他事情都显得太过微不足道，与双瞳曾经接触过的一些刻骨铭心的人物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清风剑神陨落都没有让现在的江生有太多情绪变化，更不要说只是踹飞段牛，哪怕将其踹死，估计江生现在也不会有太强烈的反应。

这就是所有圣人目前的正常状态，断情绝欲，以天下苍生为刍狗，而人圣之前就是想改变这种状态以此摆脱天道，探索出人道的至强之力，可就目前来看，似乎失败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落在与江生关系相对亲密的吴家兄弟身上。

“大，大哥，你怎么了？”

吴开天硬着头皮，开口询问：“你怎么突然对牛哥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与我称兄道弟！”

江生微微皱眉，对于吴开天的称呼十分不满，放眼整个洪荒宇内就连那些圣人都没人与他称兄道弟，圣人之下就更不配了。

“大哥这是失忆,不认识我们了啊！”

感受到江生的怒气，吴开天心里一哆嗦。

“本……我没事。”

江生摆摆手，强行压下属于圣人的威严和架势，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我只是经历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段牛突然向我靠近，我本能地出手了。”

“你们先去看看段牛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众人的心情依旧十分沉重，不过还是连忙围向段牛，将其从碎石中挖出来，然后就都被段牛的伤势惊呆了。

只见，横练之身的段牛胸骨已经凹陷，正在大口大口地吐血，可见江生之前那一脚是何等的恐怖。

“我哪里惹到老大？”

段牛一边吐血，一边委屈地嘀咕：“刚才那一脚好重，我感觉我都看到我太奶了。”

“别说了，我们也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情况相当不妙。”

吴开天连忙捂住段牛的嘴，生怕他再惹怒江生，其他人也都忌惮地偷看江生。

自从追随江生后，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茫然和忐忑过，谁也搞不懂江生为何突然变成这样，感觉就像是变了个人。

“你究竟是谁？”

就在其他人惶恐不安时，向来不太正经的卉卉突然甩开柳白娘的拉扯，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江生：“你把老江怎么了？”

“蛟龙卉卉！”

江生眯着眼睛在卉卉身上打量，虽然想起了与卉卉的过往，但心头却没有任何波动。

“你果然已经不是老江了。”

卉卉顿时双眼通红，用力地攥着小拳头：“我之前就怀疑老江已经被你夺舍，没想到你现在连装都不装了，你到底对老江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已经被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