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抿了抿有点干的嘴唇,换了话题:没想到你会今天发这句话。
长颈陆:我也没想到。
长颈陆:但氛围到了,再不发不礼貌了。
云意弯唇笑一下。
云一:还以为你会丢个数学方程式之类的给我。
长颈陆:?
云一:就那种笛卡尔心形图之类的,网上看到过,数学系表白必备。
长颈陆:凌晨四点给你丢数学方程?
长颈陆:你确定你不会想骂人?
云一:有道理。
云一:不过,我很礼貌的,从不骂人。
陆尘很快抓住重点:有多礼貌?
云一:比如现在,我困了,打算跟你说晚安。
长颈陆:那我是比你少一些礼貌。
云意已经无法直视礼貌两个字了。
不过天光微亮,真的不能再聊下去,她要去补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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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迷迷糊糊醒来时看了眼墙上老式钟表:10点。
她一个激灵,连忙爬起来,看向坐在床边的吴雪梅,内疚极了:“怎么没喊我起来?饿了吧姥姥,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我这就去做饭。”
“不饿,我随便垫了口。”
吴雪梅觉得她难得睡这么久,没叫醒她。
床边靠着一张老旧的红木桌,桌面划痕累累,是吴雪梅当年的嫁妆。
桌上放着一个饭后的空碗,里头还有些豆奶沫儿,云意猜测吴雪梅应该是扶着桌子勉强泡了碗豆奶。
云意搂住她胳膊:“下次叫醒我就行。”
她忙去洗漱,煮了汪阿姨放假前冻的猪肉芹菜水饺。
饭后接到温景同约她见面的消息,云意跟姥姥说了声便出门了。
两人约在以前常去的一个小广场,这里有层层叠叠的台阶,坐着吹风喝酒很舒服。
温景同果然带了当地的一种特产荞麦啤酒,直接起开递给云意一罐。
“好久没联系,我想着总得见见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打小的情谊轻易不会变。
“还好,前段时间我姥姥骨折了,做了个小手术。”云意看他神色难掩倦意,只轻轻揭过。
温景同蹙眉:“怎么没跟我说?”
云意笑笑:“又不是大事,我自己能搞定,而且我还请了阿姨帮忙。”
“那也得跟我说一声,一会儿我过去看看姥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