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兄弟们放声歌唱的声音，王栎鑫一时朦胧了双眼。

他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双手抱头，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陈楚生喝的有些多，脸上泛起两坨红，忘情地高声把酒歌唱。

陆虎笑着给大哥满上，转眼就注意到了独自一人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弟弟。

他想起最近的事情，心疼的上手揉揉弟弟脑袋。

或许是白茶喝多了，王栎鑫想起了前段时间经历的种种，有无数人的谩骂，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有往常欢声笑语的家再也没有自己待的位置……

陆虎单手搂过他，安慰的拍拍，再松手问他：“栎鑫，咱俩是不是把兄弟？”

王栎鑫点头。

“那你跟哥说句实话。”

“你最近好吗？”

这话一出，王栎鑫愣在原地很久，他呆呆的抱着双臂，缩成一团。

久到陆虎准备上去拥抱住弟弟给他安慰的时候，一句轻轻的声音传进耳朵。

“不好。”

“但也挺好。”

……

漆黑无边的房间里，他做着噩梦醒来，半夜在床上默默发呆的时候，是房门口一条暖黄色的灯光给他温暖。

他顺着光源看去，是一双小心翼翼，在房间门口看他的眼睛。

“糊糊哥，你做噩梦了吗，要不要我来陪你睡觉觉呀？”

她说。

没有工作的日日夜夜里，焦虑到没法入睡，严重到失眠整晚的时候，她打着哈欠敲响了他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