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证明你没说过?”
“我、我.....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证明!”孙曼急道。
说完这话,她还着急地拉着一位位知青点的女同志们,不停地开口解释着,要相信她,她没做过,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这副支支吾吾又过度迫切的模样却让众人生了怀疑,都没有立马表态。
“孙同志竟是如此不讲道理,你说我时要我拿出证明,轮到你时你又说你凭什么要证明?可真是让我这农村土妞长了见识!”
孙曼急得快要哭了,根本不敢再说话了,她刚心急之下胡乱说话,和知青点几位女同志之间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了,可不能再惹这个村姑了!
真没想到,她竟如此能说会道!
“我虽然没上过多少学,可我也知道,伟人曾说过,凡事要讲道理,摆事实,你们一个个的不讲道理,没有实证,便如此污蔑与我。你们分明没有亲眼所见,说得却好像在现场一样。这些便是下乡来接受农村教育的知青啊!再有就是,赵知青有陆同志帮忙,你们倒是一直在这碎嘴,还说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耽误集体的事,可真是光说不干啊!”
姜月舒扫了一眼面前这几个眼神里都带着些不屑的知青,毫不客气道。
早前被几人吵架的架势吸引过来的村民们倒是头一遭看到知青们吃瘪的模样,心中一乐,当即纷纷应和起来。
“我就说吧,这群知青们每次干活都磨洋工,结果一开口就夸夸其谈的!”
“是啊是啊,自从他们来了后,耽误了多少进度,一个个的心里就跟不清楚一样!”
“就这样他们还瞧不上咱们,最起码农活这方面,咱们这些泥腿子可比他们强得多!”
“二丫这话听着得劲儿,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敢反驳了,那可不是被说中了嘛!”
下乡的知青们仗着是城里来的,根本瞧不上他们这些泥腿子,平日里说个话都要拿腔拿调,至于他们这些地里刨食的,则是看不惯一个个的没干多少活就叫苦连天的,平日里少不得要分去他们不少口粮。
简而言之,双方相看两厌,谁看谁都不顺眼!
这下子看到这些知青们被他们口中的一口一个的泥腿子一说一个不吱声,心里别提有高兴了。
就连隐在人群最后面的大队长心里也是极为舒坦,这群知青们可不是得好好敲打一番吗,他准备再听几句便招呼众人散了,可不能耽误生产进度。
赵雪本来也只是想让大家为难一下姜月舒,这下看引起了知青和村民的双方对战,心知事情闹大了,当即站出来打圆场。
“姜同志,他们毕竟也是听信了谣传而已,也不是故意的。解释清楚便可以了,我们也没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吧!”
知青们一听这话是站在他们立场的,当即喊道,“对啊,我们不过是误会了,你怎么能将这些事都抹在知青身上了。”
“对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万事没必要这么掐尖要强!”
姜月舒看了一眼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大队长一眼,当即作出了一副被气坏了的模样。
“赵知青,你分明知道我没做过那些事情,可她们说了那么多句你一句也没说,不是等着让大家误会吗?现在倒是站出来为他们说话了,你要是不插手,便一直不要插手。她们做错了,自然有我们一起对峙消除误会。莫不是你们知青人多便欺负我一个人吧!”
姜月舒脸色凄凉,似是受到了莫大欺辱一般身子剧烈颤抖起来,看向赵雪的眼神充满了悲愤。
赵雪见姜月舒将矛头对准自己,刚想反驳几句,下一秒眼前一花,刚刚还凄厉喊话的瘦弱少女突然软着身子倒下了。
低头一看,姜二丫正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人事不知!
人群“哄”地一声炸开,知青们都踌躇着不敢说话,大队长眼睁睁看着人晕倒了,连忙拨开人群上前,抖着手探了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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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时,他松了一口气,瞪了一眼惹事的知青们。
在他的招呼下,已经有同村的妇女大妈上前蹲下轻轻唤着姜月舒的名字,一连喊了好几声,姜月舒都没有任何反应,人群瞬间慌了。
“快,你们去喊一下张大夫和姜爱国家的!”
大队长一声令下,当即有人迈开步子跑去找人了。
赵雪被姜月舒这突如其来的一晕吓了一跳,有些怀疑地仔细观察着姜月舒的脸色,这姜二丫不会是装的吧,可她这样一个土丫头真的会想到装晕吗?
她看了一会儿都没看明白,想了想便小声地对旁边的孙曼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这么巧吗?不过才说了一句,她就晕倒了?”
孙曼听着听着眼神发亮,不着痕迹地凑近了晕倒的姜月舒,准备试探一番,要是她真的是装晕,那她一定要在大家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
一想到待会要做的事,孙曼就有些激动得身子发抖,她慢慢移动着脚步,准备上脚狠狠踩一下姜二丫,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装的。
哪怕不是,踩她一脚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心头恨。
待走到姜月舒身边时,孙曼做贼心虚地扫了一眼周围,看周围没人注意,准备不着痕迹地行动,她缓缓抬起了右脚作出了向前移动的架势。
眼看着就要踩到姜月舒的右手了,“碰”地一声她摔了个狗吃屎。
孙曼龇牙咧嘴地摸着被摔藤了的膝盖,原本的那点心虚瞬间化成了涛涛怒火。
她涨红着一张脸掩饰自己的心虚,准备找始作俑者骂过去,对面就率先呛了起来。
“孙知青,你是要偷偷踩二丫吗?”
痞里痞气的程朔吊儿郎当地插着兜,怒目而视。
一下子被说中心思,孙曼的气焰当即熄了,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