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已经两百多岁，光在外事堂就干了近百年，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人，更是对修行界的残酷认识极深。

也因此她才这么现实。

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跟她一样，一点亏都不肯吃，而且不管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

这很合她的胃口啊。

薛长老盯着沐源半晌没有说话，秦凡以为宗主惹恼了这位长老，脑门上隐隐见汗，更是在心里吐槽了几句。

没想到薛长老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他惊的直接抬起了头。

“你既然有上进之心，我又岂能轻易辜负？况且你也算是万兽门的一员，没什么不可以，取一枚空白玉简来。”

沐源看起来大喜过望，连忙摸出一枚玉简递了过去。

薛长老抬手接过，法力注入其中，半盏茶之后又抛回给沐源。

“这是万兽门御兽总诀《万兽之道》的简化版本，你可拿去修炼。”甚至都没有说不要外传。

沐源接过来后妥善放好，这才躬身告退。

两人出来之后，秦凡就感觉仿佛是两世为人一般，后背都已经湿透。转头看着沐源，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

刚想说话，却被沐源拦住，“一切等出去再说。”

两人没有在万兽门停留，直接循着原路快速返回，出了宗门大阵后，一步步走出狭长的通道。

直到飞离上百里之后，沐源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看看秦凡，“你刚才想说什么？”

秦凡心说，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都不知该怎么问了。

想了想后，问了一个不显得自己很白痴的问题，“敢问宗主，薛长老说不是周边的小宗门来找我们的麻烦，这是何意？”

沐源叹口气道：“她是怕我们碧云宗被赤焰宗或者七盟会拉拢过去。”

秦凡仿佛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嘴里喃喃道：“是了，就是如此。”

沐源有意提点他，所以接着道：“被人拉拢不是坏事，拉拢你的人越多，说明你就越有利用价值。如果你想在几个大势力中间活的滋润，前提是要有自保之力，否则玩火者必自焚。”

秦凡思索之后，对沐源深深的躬身一礼，“多谢宗主教诲！”有些事，是花费再多的灵石也学不到的。

这次来万兽门，虽然来回进出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但秦凡却感到自己似乎与之前不同了。

至于沐源为什么非要冒险求取万兽之道的御兽法门，秦凡没有问，他以为沐源就是单纯的想要学习御兽。

但沐源想的更深，他已经有了御兽真要，现在又有了万兽之道，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解决他的一个疑问。

既然人可以御兽，那么兽是不是也可以御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