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里，柯伟强没正眼瞧上张慧芝一眼，他对张慧芝的厌烦，不亚于张慧芝对他的厌恶。

金凤倒是低眉顺眼一声不吭，反正柯伟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柯伟强没让她跟张慧芝打招呼，她就什么都不做。

张慧芝看愣了，她指着柯伟强就咒骂了过去，“你个老头子你眼瞎了是吧！看不见我是吧！真想把你那俩眼珠子抠出来，沤进粪坑里！”

柯伟强懒得理会张慧芝，也不怪他看到张慧芝就想抽她！实在是该抽！

金凤悄咪咪地回头看了张慧芝一眼，赶忙又正回了身，她可瞧不了张慧芝那一脸煞气的模样，怪吓人的。

张慧芝想上前抡柯伟强两巴掌，却被柯文杰阻拦在半路，小声警告，“您忘了您刚刚说过的话了？”

张慧芝就快憋出内伤了，她压着胸口的闷气，强忍道，“我忍！”

张慧芝跟在后头，她的目光落在瘦瘦小小的金凤身上，看上去就是个没脾气的主儿，好掐好欺负的，也难怪能跟柯伟强那个暴脾气的一起过日子，估计前面的那几年，金凤没少挨柯伟强的毒打！

想到这，张慧芝倒是解气了一些。

几人上了商务车，柯文杰驾车，柯伟强坐在副驾驶，父子俩聊起了最近的生活。

后排的商务座，金凤坐在座椅里，板板正正，张慧芝就坐在金凤的身旁。

金凤是不敢扭头的，也不敢开口说话，就连大喘气都要斟酌一番。

张慧芝仔细端详金凤的侧脸，是有那么点好看的，小鼻子小脸的，看上去也不年轻了，估摸着四十多的样子，反正，整体给人的印象就是好欺负。

张慧芝的语气略带几分挑衅，“没少挨揍吧？就柯伟强那个流氓，平时喝了酒就打人，你是怎么忍受他的？”

金凤尬笑道，“伟强他……不打人的……”

张慧芝一声冷笑，“别装了，还替那个流氓说起话了，他打你就打你呗，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反正你也是个厚脸皮，赖在他身边不走，不过呢，冲着你扛揍这一点，你也是挺厉害。反正，我是不会管你们俩那点破事的。”

金凤继续尬笑，“伟强真的没打过我，他爱喝酒是真的，但不打人。”

张慧芝直起身子，开始较劲，“你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啊，村里的人谁不知道，他喝了酒就打人！我跟他过了那么多年，我会不了解他？切！我就没见过他那么废物的男人！”

说完此话，张慧芝特意看了眼前方副驾驶的柯伟强，她还是有点小心翼翼的，要不是柯伟强和柯文杰这会儿聊得火热，听不到她在后排说坏话，她还真不敢口出狂言，想想当年她挨的那些打，头皮都跟着发紧。

金凤小声小气，“伟强真的没打过我，他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