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与赌徒完成接头后,便直接返回了三分局。今天的事情不少,他打算换身衣服,早点下班把大谷次郎的情况跟军统方面通报一下。
然而,就在周可刚走到楼下时,他忠实的狗腿子陈政华急匆匆地走来报告了一条颇为有趣的消息。
“太君,今天下面人巡街的时候抓到了一名抗日分子,小人觉得这个人您可能会感兴趣就第一时间来通知您了!”陈政华一脸兴奋之色,似乎是抓住了一条不小的鱼。
“你们怎么抓住他的?身份交代了吗?”周可一面狐疑地看向了眼前的一号狗腿子,大谷次郎刚丢牌走人,还没等自己安生几天,怎么又闹幺蛾子了。
“太君,这人是街上看到我们的人后主动自首的,身份也已经交代了,不过有些复杂。”陈政华见周可似乎不信连忙解释道。
“复杂?”
“确实是挺复杂的,太君,这人现在就在审讯室,您方便的话可以亲自去审他。”
“上过刑吗?”
“没来及,太君,这人一来没等动刑就全撂了。”
“有点意思,都39年了,抗日分子里居然还有这种软骨头。走,看看去!”周可这时候对这人提起了兴趣,总感觉这个轻易被捕的人不会是个简单角色。
一刻钟后,周可在陈政华的带领下来到了审讯室,室内一个三十岁左右带着手铐的干瘦男子跟看守的两个人唠的正欢。
“咳咳,都干什么呢,怎么轻易跟嫌犯接触呢?是不想活了吗!”陈政华干咳了两声训斥起看守犯人的手下。
“三叔,这小子以后估计也是自己人,而且跟咱们还是老乡,说两句不至于……”因为陈政华那发福体型的遮挡,看守人员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周可。可当他正打算贫嘴两句时,走进来的鬼子军装让他立马收了声。
“陈桑,没必要对手下过于严苛,你们也是,看到我不要这么紧张,都放松。”周可看着额头有些冒冷汗的陈政华,以及一旁站的笔直的黑皮警员,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开什么玩笑,看守跟犯人唠嗑怎么了?人闲的时候不能唠嗑吗?这种不守纪律的歪风邪气一定要助长!
“太君,还是您宽厚。”陈政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瞪了两个手下一眼,冲重新坐的笔直的犯人说道:“我身边的这位是管理三分局的松田太君,赶紧把你的身份跟你知道的交代清楚,能不能加入我们就看太君满不满意了!”
“太君,我叫苗木诚,是32年特高科小柳东二先生秘密发展的情报专员,33年我被派遣到党武调查科当卧底,后来到了38年中统军统分家,我暗中加入军统后又被派遣到中统当卧底,再后来到了今年年初,中统又派我去红党当卧底…..”
“你先停一停,苗桑,你这到底是要卧几个底啊?你该不会告诉我红党又派你到我们这来当卧底了吧?”周可打断了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神奇过往的干瘦男子。
“太君,您猜怎么着?您还真猜着了!”男子说完后感觉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不好意思地搓起了手心。
“那照你这么说,我要是再把你推荐到特高科去,从理论上讲,你是不是就完美闭环了?”周可摘下帽子挠了挠头问道。
此时,审讯室内的其他人听着苗木诚的说辞以及周可的问题皆是感觉大脑发胀,头皮发痒。尤其是陈政华,他感觉这时候头皮痒的厉害,恨不得马上剃个光头。
眼前这人交代的陈政华已经听过不止一遍了,可每次听完都得细想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