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范闲不屑的冷笑道,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唯有老二才会使用这下作的手段,目的就是想要逼我,但我偏不。”
“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是太子做的!”范闲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都察院,金祝余的死可谓是在打着这群御史的脸,这是庆国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家上门打脸,脸面都被踩踏的毫无尊严。
赖名成的怒火彻底的被点燃,亲眼看着一条人命就死在他的面前,无能为力。
“私开青楼,这本来就坏了朝官和读书人的名声,他范闲还自诩君子,一个盗窃抄袭者如此厚颜无耻,又逼良为娼,一副冠冕堂皇说出法不阿贵,绳不挠曲,竟私下包庇罪魁祸首,畏罪潜逃,闹出命案,天理难容。”
“可抱月楼的老鸨袁梦是靖王世子的红颜知己,世子又与二殿下交好,那金祝余虽说听到袁梦是太子门下的,可又没有实情,死无对证,万一是有人借机挑拨太子与二殿下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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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名成转过身瞪大了眼睛瞪着那个发话的御史。“老夫虽已年迈,但眼没瞎,耳没聋!那金姑娘为何听到这个消息不去京都府而是跑来我们都察院?”
“因为现在整个朝堂之上,在这份贪官名册还没有证实之前,每一个官员都是贪官,金姑娘之所以选择我们都察院,那就是相信我们都察院清清白白,刚正不阿!”
赖名成是正直但并不蠢,也不会因为外界的流言或是暗中势力的威胁贪生怕死,他们做御史的就是要有不怕死的勇气,有连陛下都能参奏的勇气,绝对不能堕了文人风骨。
“我这就写折子。”赖御史说完回到位置上,倒茶研墨动笔。
“参范思辙?”
赖名成冷笑,这御史格局小了。“不仅是范思辙,还有范建,范闲,范家人能做出此等事情来,必须得有一个交代。”
另外一名御史开口问道。“这会儿还在查贪腐,已经不少人牵扯进去了,难道还要拉上范家?”
“纠察百官,职责所在,管他是谁,决不退缩。”赖名成干就完事了,头铁的根本就不带怕的,言官的武器就是参折子。
慌张的不只有范闲,还有幕后黑手太子,太子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是一件简单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但还是搞砸了,本来是想着借着件事情栽赃陷害给二哥的,可现如今袁梦的说辞明显就很刻意,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这其中的水分。
在范闲查贪由陈院长提供的那份贪官名单上时,太子隐约的察觉到了不对劲,那种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尤其是那跳出来的官员在辛其物的告知下,是他门下的官员,那一刻太子恨不得时光倒流,不应该看热闹袖手旁观的。
太子时想过要踩死二哥,但不会蠢到安排人跳出来帮那群御史,因为太刻意了,这让其他官员怎么想?说他身为太子储君,竟然不顾手足之情,在事情还没有查出水落石出,心狠手辣置兄长于死地。
通过这件事也让太子明白了,投靠他门下的官员有些大多数都是他这个太子不知道的,那么有没有可能,那份贪官的名单上,看似是二哥的人,实则其中就有一些官员在姑姑的运作下投靠了他这个太子呢?
不,不可能,不会的,若真是这样,姑姑不会把他蒙骗在鼓里的,而且父皇第一时间察觉到,肯定会阻止的。
笑死,太子完全忘记了这份查贪的名单官员是陈萍萍手底下的人去查的,而且也是因为范闲的授意设计挖的坑,庆帝知道个大概但并没有插手,更别提林相主掌六部,这份名单庆帝根本就没有接过手。
李云睿也没有想到老二居然还反手阴了她一把,确实是知道老二结交官员大概有哪些人,也有暗中鼓动老二手底下的那些官员投靠太子,可问题是这一切都是仗着老二在京都,不知那些外派的官员这份底气才这么肆无忌惮。
说白了,李云睿和那些官员一样都是两头下注,但和那些官员不一样的是,上头有庆帝这座大山,当然李云睿也并非全都忠心庆帝,为什么?
当然是在她一次次受辱,她的好兄长宁可委屈让她受辱也不愿意替她做主,李云睿不相信庆帝不知道范闲给自己下毒这件事,或许知道但并不说,因为庆帝需要范闲来成为新的磨刀石。
李云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