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是真的彻彻底底见识到了微生三元的狂,甚至比范闲有过之而不及,在范建的眼里,范闲才是最棒的,无人能匹敌。
被打断过一次的赖名成,根本就不想被人再次,打断,俗话说的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陛下,元微仙子的事,容臣参奏完再谈论,臣的事比元微仙子所求更重要。”
“元微仙子,你怎么说。”庆帝斜睨了一眼底下,下一秒就准备把巴掌呼上范建的微生三元。
“无碍,我的事不着急。”微生三元余光打量了一眼赖名成,算了,既是他的选择,她也不会干涉。
“赐坐。”
候公公搬着凳子很有心机的放在李承泽身边,满意的看了一眼,随后低着头退下,不愧是他,毕竟刚刚才拿了一袋金饼。
李承泽就跟猫猫见到了薄荷似的,无形的尾巴到处摇晃,就连那双不存在的耳朵都飞速的摇摆。
微生三元扫了一眼眼里欢快一脸快看我的李承泽,唇角微勾,视线在半空中交汇,随后快速移开,施施然落座。
被狂塞了一嘴狗粮的大皇子一言难尽,太子则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范闲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凭什么她可以坐下,而他自己连站在前面的资格都没有?
“三元,你怎么来了?”李承泽侧身贴过去说悄悄话。
微生三元也学着他,身体倾斜凑近她,柔情细语。“自是为了殿下而来。”
大皇子听的真真切切,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呦呦呦,自是为了殿下而来,好恶心。
“赖名成,你刚才说的担责,觉得怎么个担责法?”庆帝隐晦的瞥了一眼坐下悠然看戏但还不忘和他那蠢老二调情的微生三元。
一天天的就知道秀秀秀,烦死了。恶不恶心啊?
赖名成义正词严道。“降爵严斥!”
微生三元眼底闪过一丝失望,都已经做好了觉悟,怎么就不能大胆一点参死他们呢?往死里踩,就算是死,也得拉他们同归于尽,要么就扒下他们一层皮。
虽然很生气,也很想搞清楚那个野男人李相夷是谁,但很明显这里不是质问的场合,但不妨碍李承泽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赖名成说完,气氛又沉默下来,诡异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御书房,他们大概也没有想到赖名成会这么狠。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也最怕庆帝突然的呼叫。
庆帝环顾了一圈之后,这趟浑水要越搅越混乱才行,歪着头打量着一言不发的林若甫。“林相。”
林若甫起身拱手行礼回应道。“陛下。”
“你觉得呢?”
林若甫此时有些茫然,而这份茫然是在微生三元加入这场战斗之后才不解的,不明白陛下为何会让她参与。
“臣不太明白了,抱月楼不是有人命官司在吗?这都没有说清楚,怎么又聊上家规了?”林若甫意有所指,不愧是位高权重的宰相,即便不解但还是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水,跟庆帝一样把这趟浑水给搅浑了。
“老臣附议,毕竟人命关天呐。”其中跟林相交好的大臣起身附和。
庆帝满意的点点头。“言之有理,人命关天,查无实证,范家的事...”
“既然人命关天,那范家的事更不能稍后再说了。”
众人又再一次视线被吸引过去,只见她缓缓打开花丝镶嵌扇子,扇叶还镶嵌着点翠,奢靡又美轮美奂。
等等,她怎么那么多奢侈的物件?
李承泽眼里闪过不善,凶狠的瞪着文武百官,真是没有见过世面,不要老是惦记垂涎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别说是他们了,就连大皇子看了都眼馋,难怪随手赠送的东西都不当一回事,感情她那里的好货只怕是只多不少。
“元微仙子的意思是?”被打断眼底闪过一丝不满的庆帝,但看到她脚边的金盒子,对她的无礼硬生生的忍下了。
微生三元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侍卫驾着范思辙进来,往地上一扔,昏睡的范思辙被这么粗鲁的一扔,吃痛的清醒过来,看到范建那声爹还没有出声,就看到满朝的文武百官。
范思辙一下子懵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一觉睡醒就回到了南庆而且还是在御书房呢?
范建看到安然无恙的范思辙心里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就听到微生三元的话。
“刚刚在外面也听了几句,尤其是司南伯国那番话,我倒是不赞同,都说子不教父之过,父亲兄长在朝为官,虽无一身官职,但耳濡目染,被人蒙蔽年幼无知又不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