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了?”躲在暗处角落里偷听的庆帝,在他们快要打起来的时候终于出来了。
“儿臣/参见陛下。”刚才还在剑拔弩张的他们纷纷低头拱手行礼,李承泽扫了一眼范闲,范闲也不甘示弱回敬一个白眼。
“无需多礼。”虚伪的庆帝让他们行礼之后在装模做样的免礼。
“一眨眼你们都长大了,朕记得你们小时候最贪玩调皮,尤其是老二。”庆帝俨然一副慈父,那伤感怀恋的回忆不知道的还以为父爱有多深沉呢。
李承泽笑而不语,不想大化老登,别演了,怪让人恶心的。
“如今一眨眼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成家了,朕甚是欣慰啊。”庆帝面色温和,眼神充满了父亲的慈爱在老大和老二身上来回打转,就跟寻常的父亲一样,望子成龙对他们充满了期待。
这话就连大皇子都不想搭理,实在是有点恶心,这是可以说的吗?
李承泽干脆多了,直接低头给庆帝送了个白眼,欣慰个鬼,成亲时耷拉着个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挖了他的心肝肉似的。
庆帝也不觉得尴尬,恶心完两个儿子之后,也没有打算放过太子和老三。
“太子你也是,小时候和老三一样活泼,越发大了就性子。”
“让父皇操心了。”太子是唯一一个被庆帝恶心之后还要强颜欢笑拍马屁的人。
庆帝满意的点点头,又继续嚯嚯下一个儿子。“老三,可别学你几个哥哥,可以学,但不要什么都学。”
三皇子无语(ˉ▽ˉ;)...,到底是要学还是不学,父皇的心思可真是难猜,这阴晴不定比娘亲还要烦人。
说不羡慕是假的,他也是陛下的儿子,不过是没有公开露面的私生子,虽然知道这一幕的父子亲情,兄友弟恭是假的,可范闲还是嫉妒了,凭什么他就像是不能见光的老鼠,转念一想这皇家的尔虞我诈都是利益至上,顿时不羡慕了。
“至于范闲...”庆帝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眼里闪过不甘的范闲,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臣在。”范闲收起那份不甘,恭敬地拱手低头不让庆帝看到他地变化。
殊不知庆帝早就看到了并且还猜出了他的心里想法,但工具人嘛,庆帝还是很有耐心和容忍度的。
“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真是随了她年轻时的样子,朕倒是有些怀念年轻时的自己了。”
庆帝透过范闲怀念着那早死的白月光,可惜就算是再惊艳绝伦的天才,也还是死在了他的算计之下,不过还给他留下了儿子,日后他也是要步你的后尘,也不算是浪费。
范闲感到一阵恶寒,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黏稠带着毒液,藏在暗处会冷不丁的窜出来给你一口。
庆帝是在怀念他爹还是他早死的娘?但范闲觉得很大可能性是他娘。
其他人除了李承泽之外,都以为庆帝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范建,但实则不然,李承泽敏锐的捕抓到了庆帝眼底一闪而过怀恋,畏惧,释然,得意最后归于平静的诡异眼神,那绝对不是范建,而是早死的叶轻眉,也就是范闲的亲生母亲。
李承泽是真的想把范闲就是老登私生子这个消息传出去,但没有确切的证据,相反还会被陈萍萍范建等人顺藤摸瓜倒打一耙,而且老登不会帮他出面澄清,因为李承泽很清楚这件事还不是时候,到时老登自然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李承泽猜老登是为了让姑姑对付范闲,老登的手段一如既往的恶心和阴险。
庆帝收起那副伤感,挥了挥手,扫了一眼这几个儿子,眼底转瞬即逝的算计。“好了好了,去吧去吧,别杵在朕跟前了,别浪费了这天时地利人和。”
“是。”
几人退下到偏殿由内侍伺候换上装备,相比三个哥哥有滑雪溜冰的经验,三皇子年纪尚小还是新手,但架不住人菜又爱玩,但也还是乖巧的听着大哥传授经验,这万一因为他的疏忽马大哈摔得青青紫紫,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范闲,无需紧张,这冰上虽然滑了些,但小心一点等熟练了在慢慢放开来。”太子安慰范闲并传授经验道,毕竟他也不想范闲受伤,否则谁在跟老二前面冲锋陷阵?
“太子不必担心,区区冰嬉,不在话下。”范闲自信一笑,不就是溜冰嘛,他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难道还比不上这土着吗?
再说了,只要今天没有微生三元那个女人在场,就是他范闲的场子。
“这话说的可真是够自信的,也不怕闪了腰。”
“二殿下这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今日纯属是男人之间的对决,被女人宠得不成样别到时候输了,回头向王妃告状,到时又是臣得不是。”
一天不蛐蛐浑身不自在得范闲,又开始阴阳怪气了,趁微生三元不在,嘴皮子说的飞溜,完全不想说出这些话得后果,至于李承泽会不会去告状,无所谓,若是说了他借机宣传嘲笑,若是不说,那也是他口舌之辩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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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狭长得眼睛不屑的撇过去,傲慢道:“若是堂堂正正何来告状一说?我自是真君子,低劣手段不屑为之。”
范闲嗤笑,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单薄的李承泽,哪怕是被养胖圆润了一圈,但真要撞起来,老二绝对是会被自己撞飞出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