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兄何故闷闷不乐?”爱看人笑话的裴恒予关切的问道,但眼里的兴奋吃瓜都快要藏不住了。
京都的卧虎藏龙,每天都有新鲜的瓜吃,要说这京都城的笑话非范闲莫属,可惜没有机会结交,否则就能天天第一时间吃瓜看范闲的笑话。
但范无救也不赖啊,退而其次逮着范无救薅也不错,再说了裴恒予又不怕范无救是不怀好意接近,因为智商摆在那,就算是对手,呵呵,若是他落榜,范无救也绝对中不了榜,就是这么自信。
再说了,若真的是二殿下派来拉拢的,也该派个聪明的来,更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就算是投靠二殿下,不必等二殿下有所行动,他们早就第一时间投靠。
当然要是他们觉得自己和范无救走近是投靠了二殿下,要是这么想,他也无话可说,裴恒予突然露出神秘的笑容,只可惜范无救心思不在这所以没有发现。
范无救不知道裴恒予心中所想,混进学子堆里的范无救可不知道裴恒予心里的腹诽,也不是别人眼中二殿下派来搜罗人才,而是作为考子的身份来和这群考生交流心得的。
“裴兄有所不知,现在我是有家难回啊。”
“(⊙o⊙)?细说~”这下裴恒予来了兴趣,就连声音都变得欢快了,快说快说,他瓜子茶水都准备好了。
“我这些天,基本都是在外露宿,为春闱的到来做足了准备,难免会忽略了家里,所以...裴兄你懂的。”范无救扭扭捏捏的说道,完了还给裴恒予一个你我都是男人,自然能懂我的难言之隐的眼神。
裴恒予一本正经,面色疑惑,眨了眨眼无辜道:“范兄,我不懂。”
范无救:...你能不能收敛点笑意,这样才有说服力。
但看着裴恒予好整以暇不戳破也不接话,范无救咬咬牙,算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笑话就笑话吧。
范无救偷感很重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咽了咽口水,压低嗓音支支吾吾道:“那个,就是...就是吧,总有一股怨气如影随形,所以...”
裴恒予一脸恍然大悟,迅速接过范无救遮遮掩掩的难言之隐,白切黑的他一下就道破了范无救的遮羞布。“所以范兄惧内不敢回家,是怕嫂夫人的拳头?”
范无救白了一眼裴恒予,“你刚才不是说不懂吗?怎么这会儿就懂了?”
裴恒予笑笑,自顾自的拿起茶壶斟茶,对着范无救神秘的眨了眨眼。“欸~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
再说了,住在京都的这几个月里,可是没少见证舔狗郭宝坤对人家献殷勤,家宅大院的那些争风吃醋的戏码可是没少看。
“那...”
“裴兄,好巧,你也在这。”几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走过来打断了范无救要说的话。
范无救不得不压下心里的不快,抬头看向缓步走来的几人,身姿优雅,每一步都似是踏着古琴的韵律,身着素衣暗纹的锦袍,腰间各自佩戴着古玉,更显其非凡气质,透露出一股子文雅的书卷气。
一看就是出身大家,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从容不迫世家子弟。
“崔兄,卢兄,郑兄,王兄。”裴恒予起身对着他们微微行礼,笑着问候。
四人也纷纷回礼,其中一位着浅绿色的贵公子用着打趣地口吻化解了生分气氛。
“少悔兄,这与我们分开不过两年,这如今有了新友就忘了我们这些旧友。”
用表字称呼拉近他们的关系,而不是称名带姓,可见他们的关系匪浅。
裴恒予脸侧刷上一层细碎光影,眉眼带笑,肤色干净透彻,给人温润的就像是白团子似的。“耕道兄这话可就折煞我了,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忘了几位。”
被裴恒予唤做道耕的男人,眉宇间的温和之色令他备显平易近人,周身散发着谦谦君子之气,看着就是四人的领头人。“少悔兄还不快快与我们几个介绍一二?”
裴恒予言谈举止,得体而大方,唇边总是浮动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令人倍感亲切。“这位是范兄范无救,在我赴京入考安顿下来认识的,托了范兄的福,倒是开了眼界。”
听着裴恒予为他们引荐,几人收起对范无救的打量,朝他行礼,各自介绍道。
“清河崔氏,崔牧野,字耕道。”
“范阳卢氏,卢素风,字云客。”
“荥阳郑氏,郑云祉,字宁瑕。”
“太原王氏,王酉星,字不疑。”
范无救嘴角微微抽搐着,来头一个比一个大,那股书香气卷就连空气中都是,慢慢氤开,范无救起身对着他们回礼。
“京城人氏范无救,字知聿。”
好险好险,若是没有表字,岂不是要被笑话了?话说回来这还是半夏给他取的,只是这表字听着有点怪怪的,就好像是半夏随意敷衍他才临时想出的。
几人听完纷纷交换眼神,若有所思,而一旁的裴恒予听完低垂着眉眼,遮住了眼里的异样,抬眸时故作生气,一副自来熟的开口道:“知聿兄,这可就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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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话何意?”范无救一张嘴就暴露了自己的智商。
“我们也好奇,少悔兄何故恼怒?”崔牧野等人因何生气,但还是要装着配合道。
“几位有所不知,我与知聿兄交谈甚欢这几日,他竟不告诉我表字,可真是生分,你们说,我岂能不恼?”
“该恼,该恼。”崔牧野赞同的点点头,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