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寒蹲下检查她的体温:“你鞋呢?来姨妈了不能着凉,不知道吗?”
记吃不记打,下午才疼过肚子,转眼就抛之脑后。
光脚的人变成了他,他却不觉得冷,或许他也需要一个那么一个人去转移他的注意力,粗枝大叶的林小小刚好能让他在压抑的心事中获得短暂喘息。
“换卫生巾了吗?”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八个小时。
林小小茫然挠头:“要换吗?”
“去换,立刻。”想了想,他补充:“以后两三个小时换一次,记住了吗?”
“哦哦。”
“等下。”林月明靠在墙边,把鞋放在地上。
林小小穿好自己的鞋,又将周雨寒的送回去,乖乖去了洗手间。
林月明回头望着林小小的背影,凝眉不语,他掀开帘子,到派出所附近的一家24H便利店,买了暖宝宝和最贵的卫生巾。
他回来时,头发上又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林小小坐在周雨寒身边,双脚在半空中摆来摆去,笑盈盈地问他和爸爸都聊了点什么。
他们中隔着再正常不过的距离,并没有紧紧贴在一起,比起他和林小小的亲密差得远了,林月明却觉得刺眼。
林月明站定,不再靠近,而是唤她:“林小小,过来。”
乍然被喊全名的林小小被吓出个了机灵,磨磨蹭蹭地踱步到林月明身侧,弱弱问:“哥哥,我犯错了吗?”
林月明蹲下。
这似乎是每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男人在面对她时,都会做出的动作。
他掏出卫生巾:“用这个。”
林小小看了看,笑了:“和周雨寒给我买的一样哎!”
“是吗。”林月明抬起眸,表情淡淡,“你现在垫着的,是他给你买的?”
他微微压低眉,声音冰了几分:“你来例假,为什么不告诉哥哥。”
他所有尾音都是平整的,不像问问题,反倒像在重复既定事实,也像平静海面下掩藏着的滔天怒意。
林小小便是再没脑子也察觉到了其中蹊跷,哥哥为人温和,几乎从来没发过脾气,可她知道的,哥哥对她的占有欲很强。
小时候爸爸想碰碰他都要经过他的首肯,他一个人抱着她,一个人喂她饭饭,一个人伺候她起居梳洗,不愿让别人介入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