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小好像知道了点什么,指了指空白处。
周雨寒这才右手持笔,颤巍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过结婚本的那一刻,他手抖得不像话,傻掉的小狗一样,巴巴看着林小小,像是在仔细辨认眼前的林小小,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童话往往只讲到结婚,就像华丽的歌剧该在这时散场、美好的梦境该在这一秒醒来。
他这样的人,从没用过温暖,连母亲对他的爱也少之又少,他怎么会、怎么有资格,获得林小小给的幸福和承诺?
他再次端详结婚证。
他还是看不清上面的字。
“小小,我总感觉这是一场梦,我怕醒过来,我从没认识过你,你只是我想象出来的人——啊!!!”
左腕一阵麻痹,周雨寒停止了话音,不解地看向她。
林小小松开他的大穴,挑眉问:“这下真了吗?”
周雨寒脸色涨红,很好,病痊愈了,视线清晰,声音清晰,世界恢复正常了。
一指戳醒梦中人的林大夫,果然名不虚传。
周雨寒摸着自己的手腕,低声问:“你按的哪?”
林小小把这个穴位教给了他。
周雨寒又不吭声了,但回去的路上,他开的车。
林小小回去后,将周雨寒今天闹的笑容讲给了林大勇听,林大勇喝着茶,笑得像只偷到鸡的老狐狸。
哎哟,瞧他这女婿,结个婚,紧张到眼花头昏的,白长那么大个儿了,奥运会也没见他这样啊?
事实证明,猫咪不能教老虎爬树。
因为老虎学会了,会弄死猫咪。
当夜,周雨寒大干到半夜四点,并且还有持续下去的趋势,林小小真的累垮了,感觉身体被掏空顶碎,她疯狂想跑,然而——
周雨寒单手按住今天刚学到新穴位,制服了林小小。
两只手打不过她,那一只手呢?
不成问题。
周雨寒抱起她,让她坐下,声音沙哑而低沉,反复亲着她的耳边,轻声哄她:“乖一点、乖一点……早就想这样了,再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