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嘉也说不清现在跟庄在处于什么情况。
冷战绝对算不上,谁冷战还天天联系。但说已经完全和好,好像也没有,远距离聊天也不像之前那样腻歪,多是吃饭休息之类无关痛痒的废话。
之前她一身正式礼裙打扮出现在视频镜头前,说家里有宴会,他除了夸她好看,也没有多问宴会上有什么人。
他不问,云嘉也不说。
隔着屏幕和时差,有种刀口被磨钝了使不上力的感觉。
待云嘉带着行李,抵达巴黎,阴冷的小雨天,刚好映照她的闷闷不乐。
师兄见面就说,看来回国大半年也没帮她把这个毛病改过来,还是一到雨天就像条湿漉漉的小毛巾。
云嘉实在想不到什么高兴的事。
在家里,要陪着客人聊天社交,这倒还好,司夫人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笑容温和地打听起她的恋爱情况,没有不应答的道理。
她因此发现自己虽然已经二十几岁了,但仍然改不了小孩子脾气,做不来大人的圆滑妥当,稍感为难便不想说话。
黎嫣喝着茶,打趣似的替她接话,对司夫人讲:“她哪说得上来,跟男朋友正闹别扭呢,她的性格,你也知道的,从小被她爸爸惯坏了,脾气坏得很,三天两头啊,就要跟这个生气跟那个生气,我现在是不管了,只要别来跟我生气就行,我图个清闲。”
云嘉挽着黎嫣的手臂,撒娇一样抗议道:“谁三天两头跟人生气了?你再这么说我,我就要跟你生气了啊。”
黎嫣放下杯子,摇着头,无奈地笑着对其他人说:“你们看看,谁敢管她?”
司夫人笑意犹在,应和黎嫣,既说黎嫣跟云松霖一样宠爱云嘉,又夸云嘉一贯懂事知礼,哪会叫人操心,她是最喜欢云嘉的,巴不得有一个云嘉这样的女儿。
明面上话题还有说有笑,而一旁的司杭面色已经悄然冷了下去。
至于庄在即将到来,云嘉也掂量不清是期待更多还是忐忑更多,这段时间不温不火的浅淡联系,她能理解他工作起来分身乏术,也明白在这种情况对他再生怨气,那刚好正中父亲下怀,说明这个小考验设置得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