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之后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你怎么处理?”
钱絮觉得沈祈十分滑稽,以前在沈祈身边那会儿自己像是丧失了感知力,从来就不知道沈祈不可一世的另一面,是她阅历不够还是容易为过分强的同理心所指引,“不要告诉我你的处理办法就是所谓的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来欺负我。”
钱絮今日没有摆出丝毫弱者的姿态。
任凭谁的摇尾乞怜,她都不可能心软。
“可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样,他们反而越要记恨我,越是打算针对我,越是容易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呢,”钱絮望着沈祈那颗早已被世俗浸染黑透了的心,目不转睛地说,“我想你其实心里门儿清。”
“只不过沈祈,你虽然表现得比这些人高尚,私底下却和普通男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钱絮却将其看透,“你甚至看见我和程双意这小玩小闹过后,你以为世界上有的女人为你而捏酸吃醋,为你而针锋相对——”
“你的内心会感到骄傲和自满。”
沈祈没有一句多余的辩解,“造成今天的局面,错误的源头在我。”
“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先过来。”她先把他哄骗过来,等待他几乎呈九十度弯腰的时候,面对沈祈,钱絮可完全没有一丁点手软的意思。
钱絮可没有“只打女人,不打男人”的习惯,在打人这件事上,她犹如天生的判官,于是,她不曾有过一丝的偏袒,一视同仁地也给了沈祈一个耳光。
打完了,她还偏偏凑到他耳边说了句,“我希望你去死。”
如果说程双意的恶是放在明面上的恶,是宣之于口的恶,那沈祈在不为人知的那个午后,在纽约酒店办理check in的时候亲手写下的他俩关系——
这才是最大的恶。
这份恶隐藏在炙热的太阳之下,以为经过巧妙的掩饰,就会让人对此视而不见,在被蒙蔽和被隐藏的那些无限的瞬间里,她短暂地感受着虚假情意带来的美好,结局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