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钱絮并不在意那一场是否盛大的邀约,她反感沈祈,对有关他的一切都厌倦至极,不可能跑到这里来提前参加一场无聊的宴会,她滴酒未沾,坐在沈祈家中的冷餐桌前:“那干脆就不要准备了吧。”
“你把程双意喊过来,”钱絮几乎以命令的口吻道,“我希望你现在就能执行。”
“到底发生了什么?”沈祈觉察到她特殊的安排,似乎总算不再无动于衷,“你确定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吗?”
钱絮不知道从何解释,很明显眼前的沈祈和程双意是同一类人,她从来不认为她和眼前男人明说的话,他就会毫无保留地站在自己同一侧:“你难道不应该问问程双意,她是怎么做到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下手的吗?”
但发生在她父母身上的事令她如鲠在喉。
沈祈极快地反应过来:“那你为什么第一时刻不找我?”
“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我会找最好的医生,这些伤害还不足以影响叔叔日后的生活。”
随后,对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见怪不怪的沈祈打了包票,他的安抚如同官方的声明不痛不痒,一味地希望她情绪平稳下来。
可是,这一招对钱絮却并没有奏效。
“你的承诺,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钱絮开门见山:“与其说这些,不如直接喊你的程双意过来,我和她当面对峙。”
“阿絮,她不是我的……”沈祈突然勾了勾唇,好似自己的这种说法符合他的预期,更表现出了对他的在意一样。
钱絮表现得对他们的私事完全不敢兴趣:“这不重要,你们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是来找她算账的。”
“你确定不等搜集好所有的证据,直接通过司法途径解决?”
他递过来一张名片,“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
听着沈祈的话,钱絮反常地感觉到沈祈对于和自己父母相关的这件事并非全貌不知,而是有另一种的可能,他早就一清二楚。
以沈祈的能力和手腕,他确实不可能没有觉察到发生在他们一家的动静。
他早有准备,看似已然在等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必定没有别的去处,又做不出来歇斯底里的事情,必然会经由他的关系网找到程双意。
而进门后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他的一重伪装。